第124章 求
江漾侧脸蹭着叶徒深的衣襟,缩在他怀里,遮掩住眼底的冷淡,清醒过后,再去假装深情,有点儿难。
她乖巧恬静的声音,低低柔柔地唤了他一声:“深哥。”
叶徒深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他拨弄着江漾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她身上的甜香气,和会所的女人身上那股浓烈的气息不同,他的漾漾很干净。
叶徒深勾挑着江漾的下巴,强迫她抬眼。
方才亲的热烈,江漾的唇些微涨红。
他盯着上面殷红的颜色,眼底晦暗了几分。
她在勾他。
“真浪。”
他的指尖摩挲着江漾的唇,软腻的感觉让他有点儿爱不释手。
“深哥。”江漾出声,轻抬起手挡住叶徒深在她唇上作乱的手,并不清亮的眸光朝他望去。
不知道是灯光暗,还是别的原因,叶徒深总觉得江漾看向他时,眼底没了那股子浓烈的情,淡了不少。
他敛了敛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下,不痛,而是堵挺,非常地堵挺。
他没应江漾,而是让别人把这里的灯光调亮些。
“调亮干嘛?”陈塘疑惑了下,他们来会所,就是来享受气氛的,昏暗不清,暧昧的灯光交叠闪烁,浮靡氤氲,醉忘今宵。
叶徒深盯着江漾的眼底,清浅的声音响起:“看不清。”
江漾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弯着眼睛看向叶徒深,眼底重新闪着坠颤的光。
虽说清醒了,但是稍微带入一下,她还是能装出来的,谁让叶徒深长得真的很像他,像极了。
光线没那么暗了,叶徒深重新看向江漾,她眼里依旧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他。
叶徒深的心瞬间被填满,他指尖滑拨着她嫩白而透着淡淡粉的脸颊,他心情好了不少:“想说什么?”
江漾偏错开眸光,低声的请求:“想回去陪深哥睡觉。”
她似乎越来越清楚叶徒深的点在哪儿,一句话,就能让叶徒深舒心。
“怎么睡?”
他撩起唇角,贴着江漾的侧耳,只用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
温热的气息攀上她的侧颈,浸入她的肌肤,染上了大片红意。
这也是叶徒深的小癖好,喜欢人前的偷—情,把江漾弄得羞赧到说不出一句话。
江漾也如他所愿,嗫嚅着唇,不肯开口。
“不回去睡了,在这睡好不好?”叶徒深又说。
江漾背脊一僵,反应有些激动,“不要。”
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她不想再去回忆一遍,于她来说,太残忍了。
江漾的意见,一向不重要,叶徒深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次不会让你疼了。”叶徒深眼底载着迷碎的光,勾挑着唇的样子,似乎在说,他今天吃定她了。
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徘徊,“明天是不是放假,我们好好的玩儿。”
江漾的眼角滑出一抹泪。
他将其扫开,说:“别哭,我会——”他贴在江漾的耳边,用极轻极轻的气声说,后面的两个字就要听不清,烫而灼热,耳畔红了一片。
江漾承认,他坏起来的确迷人,但也危险。
他的坏,这四年里,她以为她体会了个遍。
她以为他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后来,江漾发现是自己低估了他,他的坏永无止境。
池又又看着两人互动,心底骂着江漾白莲,牙齿都要咬碎了,都换不来叶徒深的半分回头。
“不想。”江漾小手抓着他的领带,声音急促又慌张。
叶徒深眼尾挑起,随口说了句:“随你。”
江漾不想,但是他会做。
管她想不想。
叶徒深拍拍江漾的肩膀,示意她起身。
江漾咬了下唇,表情有几分难言,她再最后挣扎一次,声音祈求:“回去,好不好?”
“就在这儿,不行,就滚。”
叶徒深眼底降下一层阴鸷,他觉得他是给江漾太多好脸色了,让她都敢反抗他了?
江漾彻底噤了声,选择臣服。
叶徒深的口中的滚,不是滚出会所,是让她和她爸爸滚出北城。
看着她老实下来,顺从乖巧的模样,叶徒深唇边的笑意,再度悬起,哄着她说:“漾漾,别怕,不让你疼。”
江漾乖巧地点头,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办呢?
无力感从她心底油然而生,真的后悔了,后悔因为一张脸,义无反顾地撞上去了。
长得像而已。
沈崇安阳光善良,叶徒深阴暗卑劣。
完全是两个极端,她当时怎么就那么的不清醒。
江漾从他的腿上站起身,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大衣,轻轻挡着上面的浮灰,这里太脏了,她的衣服都被熏脏了,连她自己都不干净了。
叶徒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江漾弄乱的衣服,尤其领带,都被她扯散了。
索性,就被他扯散了,他今夜也不想当正人君子。
领带划着他的脖颈,扯出一条淡淡的红痕来,他有些热,顺带扯开了两颗扣子,里面冷白的皮肤,若隐若现,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的——野。
对面又几个女人,都咽起了口水,纷纷有点儿羡慕起江漾来。
江漾却不以为意,有什么好羡慕的,一场折磨而已。
他起身,楚然东眼尖,视线撇过来,忙问,“带着漾漾妹妹去哪玩儿?”
叶徒深听着这称呼,脸色变了变,以前楚然东也是这么叫江漾的,他觉得无所谓,现在他听得很不舒服。
叶徒深:“楚然东,少抽些烟,抽多了,嘴臭。”
陈塘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徒深很少呛人,一呛人也绝对是让你下不来台的话。
楚然东有点暴躁,“去你妈的,老子嘴香着呢。”
说着,怕别人不信,为了证明自己,当即亲了身边的小妞一口,问她:“香不香。”
女人娇娇柔柔地说:“香的嘞。”
楚然东向后仰着身体,摊了摊手,“你看,我就说老子的嘴巴不臭吧。”
陈塘说了句脏的:“拉倒吧,你裤裆里的东西她都能说香,你嘴再臭能臭到哪儿去。”
此话一出,楚然东的脸更黑了,他恨不得拿自己的裤腰带去抽陈塘的脸,他刚要发作。
叶徒深那边又有了动静,只见池又又跪在叶徒深的面前,扯着他的裤脚,哭得哀哀戚戚,卑微极了。
“二爷,又又家里出了事,你能不能帮帮又又?”
陈塘和楚然东相视一眼,默契地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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