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半家产
剑来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是何意。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他提剑就走。
画面一转，宁王府。
姜在原跑去宁王府，谎称是来吊唁宁王。
等他假模假样地给宁王上柱香之后，便寻了一个“他有话要对姜灵儿说，但灵堂人多眼杂，不便谈话”的由头，让姜灵儿带他去后堂。
姜灵儿自是能猜到姜在原为何而来。
她可不依姜在原，在灵堂之上直言：“爹若是要我救姐姐，免谈！若是要问案件详情，爹不如去问陛下，我一无所知，无可奉告！”
“你……”
若不是因为他动用所有他能动用的关系，却什么也打听不到，说明了事情的严峻，他也不会在无奈之下，行下下之策——找姜灵儿，
姜在原强忍怒火，挤出一抹假笑，“灵儿你误会了，爹其实……”
“宁王尸骨未寒，爹，请恕女儿无心与你多谈其他，请回吧。”
姜灵儿赶人走，姜在原却厚着脸皮，继续压低声音同她谈判。
“你说，你要如何才肯救你姐姐。”
“爹以为，我有救姐姐的能力？”
“你有！”
姜在原的语气充满了肯定。
宁王被毒害身亡一案当中，她作为宁王妃，没道理没有转圜的余地！
姜灵儿嗤笑道：“我竟不知，我在爹眼中，竟有如此通天本事！”
“只要你愿意救雪儿，你尽管开条件，爹都答应你！”
如今宁王死了，这和雪儿说的一模一样，那霍中诚六年后能官居宰相，也是必然的事情！
宁王都死了，灵儿作为宁王妃，对他的仕途助力不答，如今他唯有仰仗霍中诚这个未来的宰相女婿了。
只要雪儿没事，霍中诚就不会另娶他人！
所以雪儿一定不能有事！
姜在原的心思，姜灵儿多少能猜到一二。
但她更想知道，他为了姜雪儿，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爹愿意把姜家的全部财产给我，我或许……”
姜灵儿话才说说一半，就被姜在原咬牙切齿地打断，“你怎的这般歹毒！要姜家所有财产，那你要我们怎么活？上街行乞吗？”
“爹，这可是你说的，为了能救姐姐，你什么都答应我！”
姜在原心虚了。
“除了钱，爹什么都答应你！”
“那好，爹，我要你的右手！你把右手砍下来！”
“你！”
姜在原瞪大双眼，“你这个逆女！你简直是大逆不道！要你爹的右手，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你就不怕五雷轰顶，报应临门吗？”
他一再拒绝，并且指责她，诅咒她。
姜灵儿气笑了。
“爹，你自己说的，什么都答应，除了钱。”
姜在原继续耍无赖。
“除了钱，爹的命，还有爹的身体器官，其他的，爹都依你！”
“好。”
姜灵儿又给了他一次机会，“那你学狗爬，绕着京城走一圈。”
毫无疑问，姜在原再次耍无赖拒绝了。
“不行！要真这么做了，爹日后还怎么见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居然想出这般阴损的想法折辱我？”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愿意，那便回去，等着给她收尸！”
他已经触及了姜灵儿“事不过三”的原则，她的耐心也已经耗尽！
“你！你真是恶毒至极！爹还以为你心地善良，最是懂事听话，是爹看错了你！”
“那爹你记得找个时间找个大夫治治眼睛。”
“你！你！你！”
姜在原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猛地拂袖，正要说话，却发现灵堂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他们的目光过于犀利，姜在原忙解释道：“也不知是从哪儿跑来的苍蝇，惊扰了王爷的灵堂，我是在帮王爷赶苍蝇呢！”
“这苍蝇确实要赶！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爹用饭了，我还得给王爷守灵呢！”
姜灵儿挥手唤人，“喜乐，送客！”
“等等。”
姜在原真怕自己这一走，姜雪儿又多受一日的委屈。
他想了想，“爹给你姜家一半的钱，只求你能救出雪儿。”
“真的？”
“真的！”
“好啊，钱什么时候到我手上，我就什么时候救人！”
“今日之内。”
姜在原低声同她说完之后，便速速回了姜家拿钱。
“什么？姜灵儿要一半的家产才肯救雪儿？”
姜夫人得知姜灵儿狮子大开口，气得破口大骂，“她凭什么？雪儿是她姐姐，向来厚待她，如今雪儿蒙冤入狱，她不施以援手，竟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要知道她有这般歹毒的心肠，我们当初就不该认她，还不如让她死在外头呢！”
“行了！够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江姨娘把换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就是逼我们认回灵儿吗？我们也只能认回来，不然在京城待着，我们姜家的脊梁骨不得被人戳死？”
“江姨娘这心思，歹毒至极！姜灵儿得她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够了够了！”
姜在原不想在听她抱怨，直接把人轰走，不然他脑子都要炸了！
可姜夫人死活不肯走，她还得留下来给他出主意呢！
“老爷，反正姜灵儿也不知道咱们家到底有多少家产，你就随便给个数，糊弄过去就是了。”
“你能想到，我想不到？”姜在原烦躁地摆手，“快走快走！别在这烦我！”
姜在原随意准备了一个能看过眼的数——五百两，送到了姜灵儿手上。
“姜家一半的家产就五百两？”
“唉。”
姜在原叹气，装装模作样道：“灵儿你有所不知，我们姜家这些年来，经营的铺子一直亏损，加上雪儿和你都要成亲，这嫁妆又准备了不少，如今能剩下的钱财，真的是不多了。”
他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姜灵儿懒得追究。
她更想看到的是姜在原有了希望，却狠狠失望的样子！
“好，我暂且信你一次，你回去等消息吧。”
姜在原临走前，要她保证，务必今日就把姜雪儿救出来。
“嗯。”姜灵儿答应了。
等姜在原走后，姜灵儿招手，命高要近前说话。
“姜雪儿入狱还不到半日，姜在原竟这般着急，此事必有蹊跷！你即刻进宫，把姜在原送来的钱财交给陛下，连同今日姜在原同我说的话，一齐禀报给陛下。”
“是！老奴这就进宫！”
高要早已混成人精，到了陛下跟前，该怎么添油加醋，他是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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