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签字
“你是真的爱我，也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我轻声说完，慢慢松开宋暖暖是手。
这一次，我显得格外决绝，至于为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太知道自己心中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眼前的宋暖暖也没有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骁哥，骁哥……”
宋暖暖一句一句叫着我，当我低着头看向她的时候，宋暖暖扯住我的衣领，主动吻了下来。
我尝到了一些苦涩的味道，好像是一块杏仁在我的嘴里化开。
宋暖暖并不打算浅尝辄止，她的动作变得疯狂。
在我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宋暖暖就主动解开了我的衣服。
她的睫毛动了动，身体也因为有些害怕而颤抖着。
“今天晚上，你还可以是我的男朋友，对吗？”
宋暖暖抬起头，眼神请示我能不能做下一步。
她的脸颊红润，整个人却在我的怀里微微颤抖。
她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见我无动于衷，宋暖暖主动解开自己的衣服，把我往楼上带。
这是我们缠绵过很多次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从来没有在宋暖暖的这张床上对她做过什么，更多时候我们都只是相拥入眠，又或者浅尝辄止。
她勾住我的腰，在快靠近床的时候跳上了我的怀里。
我呼吸一下子就乱了，宋暖暖却击溃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骁哥，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们明天再分手，行不行？”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脖子，最后停在喉结落下一吻。
宋暖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她还啃了一下。
我被迫仰起我的头，宋暖暖好像得到了鼓励一样，用舌头顺着向上舔，吻住了我的眼皮。
这个过程太我们来说都太漫长了。
宋暖暖像一位大师，品尝自己眼前的美味佳肴。
我却还在这个过程里面试图寻找属于我的理智。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的指尖微微颤抖，最终我托住了宋暖暖。
“你明明不想分手，为什么还要分手？”
我咬着牙，“现在求着我睡你，宋暖暖的贱不贱？”
额头落下一颗豆大的汗珠，我很少会留下这样的汗水。
紧张吗？
算不上。
“贱，我贱，我咎由自取……”
宋暖暖改变她的生活重心，顺势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的身体砸在了绵软的床垫上，宋暖暖的下巴还贴着我的胸膛。
宋暖暖带着哭腔，喉咙一滚，“骁哥，我想要……”
“想要，就自己动，宋暖暖，我们分手了。”
我冷着把话说完，实际上自己的某一处快要炸裂开来。
宋暖暖听见之后就只剩下了主动，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暴。
平常很怕疼的她，在这一天却没有录下一滴泪出来。
我冷哼了一声又一声，又这些声音来代替我本该发出的欢愉声。
我一声动听的声音都没有，宋暖暖也是。
她只追求了一个快，只想让我高兴，实际上她自己没有半点技巧，好几次我都要被她的鲁莽给吓到。
她会的也不多，更多时候都只是用那种最简单的姿势，但是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也够了。
结束了之后有十分钟，我们都没再看对方一眼。
宋暖暖从床头柜拿出一包烟，丢到我的身边，又背对着我躺下。
她从来不让我抽烟，我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时间去了哪，我们都不知道。
一起和香烟递过来的，还有一个打火机。
我重新把打火机丢回宋暖暖的身边，打火机触碰到了她的后背。
她坐起来，身上没有一件遮盖物，又这样在床上向我的方向爬过来。
我冷冷看着她，眼神里面是克制。
她在求饶，在挽留。
没用了。
太晚了。
宋暖暖举起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回荡。
明明只是一声，也只是短短两三秒的动作，我却透过火光怎么也忘不了宋暖暖的动作。
她太狠心了。
我也是。
“抽完这根烟我就走，我不会忘记今天和明天的。”
我特地强调了“今天”和“明天”这两个词，宋暖暖听完之后没吱声，表情看起来却更你难过了。
她的眉眼里面藏不了心事，只要看见她的脸，我永远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烟抽完了，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理由赖那么久才走。
“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手上的动作机械冰冷。
我套上我的衣服，哪怕它们已经快要变成了一堆破布一样。
坐上车，我没有任何留恋，开着车就走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尾气都不要留给宋暖暖。
我不恨宋暖暖。
但是我好像也不恨柳梦洁。
那是一种什么情感，我始终不知道。
医院，我不想去，只能灰溜溜回到了属于我的房子。
还没有躺够几个小时，我就该去和柳梦洁签合同了。
柳梦洁或许也在期待，或许也在后悔，我不知道。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柳梦洁身边还站着一位律师，三年前，他也在场。
律师看见了我的身影，对着我点头微笑。
柳梦洁面色平静，只不过三年前，她主动勾着手，示意我爬过去。
从还没有签下合同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了一条狗，签下合约之后更甚。
律师伸出手，想和我我手，“陈先生，幸会啊。”
“幸会，不过其实我不是太想见到你。”
我的语气有相当的决绝，律师尴尬地轻笑了两声，眼神转移到了柳梦洁的身上。
“签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柳梦洁拍着自己面前的合约。
一份合约，放在了桌上，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那么清清楚楚。
除了部分款项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哦不对，这一次，是我主动和柳梦洁签的，而不是被迫，也不是为了钱。
我拿起笔，大概看了两眼，最终只是轻笑一声，闭着眼睛把字给签了。
柳梦洁丢出了一份文件，是她已经签署过的器官捐献协议。
只不过，日期不是今天。
是她跟我说，她推开了我那一天。
我的心像被一万根针扎了一样，我抬起头，错愕地看着柳梦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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