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整个天下都是囊中之物!
这一战,他对赵云完全是心服口服,甚至是有了心理阴影了,没有一丝想要再过过招的想法。
李傕、郭汜等人都是哈哈大笑。
但与此同时,在他们的内心里对赵云又更加看高了几分。
毕竟,以华雄那打死也不服输的犟脾气,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见那赵云有多厉害!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诩忽然道:“华雄将军,你此行可见到了刘备和关羽?”
华雄仔细想了想,微微摇头。
“没有。”
此次他去下邳,领头的只见到了赵云一人。
至于刘备和关羽,则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
“哦。”
贾诩颔首,一只手捻这胡须,“那看来刘备和关羽极大概率不在下邳城中。”
“哦?”
董天眼神一闪,看向了贾诩,问道:“何以见得?”
“若是不在下邳,又是去了何处?”
他入主徐州,第一步当然是接受徐州境内各个郡县。
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与下邳发生冲突。
可是在这样儿情况下。
刘备竟然还不留在下邳?
贾诩略微顿了顿道:“若是刘备和关羽在,华雄将军率军去下邳,刘备又岂会不出现?”
“既然没有出现,那极大概率就是不在。”
董天依旧有些不解。
贾诩的话当然有些道理。
但是却不能完全确定。
贾诩淡淡一笑,似乎是懂得董天内心的疑虑,解释道:“当然了,我做出这样的推断,自然还有别的原因。”
“那就是仅仅依靠他刘备和手下的两万八千人马,在我们十万大军的攻势下,绝对受不住下邳。”
“而要想挡住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援。”
“求援?”
董天心神一动,“文和,你说的袁术?”
距离下邳最近的诸侯有两家。
一家是荆州的刘表。
另一家是占据南阳、汝南、江淮、扬州的袁术。
刘表此人与陶谦有些相像,都是想要偏安一隅,只想着能够保全一地之人。
而越是这样的人,就越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这一次刘备的对手可是在天下诸侯中势力最大的董天。
刘表连躲都躲不起,又怎么敢来插手。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
袁术!
贾诩颔首道:“正是袁术。”
“这些年来,天下诸侯,除了我们之外,势力发展最为迅速的就是袁术了。”
“他本就占据了南阳、淮南、汝南等数个富庶之地,更兼其身为袁家嫡子,四世三公的名望。”
“最开始便已经是天下最为强盛的诸侯之一。”
“如今更是占据了扬州,一州之地,在其势力旁边也没有如同公孙瓒这般强敌。”
“势力的发展没有受到任何的制约。”
“麾下兵马有二十五、六万之多,天下诸侯之中仅仅次于我们西凉军。”
“文有阎象、杨宏,皆是当世之良才。”
“武有孙策、纪灵、韩当、黄盖、程普等皆是当世之虎将!”
“起码从表面上来看,袁术有这个能力与我们争锋。”
“刘备要找援军,与我们抗衡,他的目标当然会选中袁术!”
明面上,而不是实际上。
细微的差别却十分巨大。
董天的西凉军接近三十万。
............
这三十万中,大雪龙骑、狼骑、飞熊军、西凉铁骑、陷阵营、象骑。
仅仅骑兵就有两万多人。
步卒也都是精锐,远非其他诸侯随便拉来一个壮丁就能上战场的能比。
更别说,吕布、薛仁贵、张辽、高顺、李傕、华雄、徐荣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将领。
这之中,甚至有几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其他的诸侯之中,有谁能与西凉军相比?
袁术?
别看数量上相差不大。
真打起来可就差远了。
董天这才点了点头,如果加上这一条的话,刘备还真的极大概率去了袁术那里求援。
下方的众位将领听得董天和贾诩你一言我一语,也大概理解了些。
“大将军,先生,倘若袁术若是真的帮了刘备,对我们可是有些不利啊。”
张辽皱着眉头道。
单单一个刘备,两万八千人马,占据下邳城。
虽然不太好对付,但也是相对而言。
稍微用用力。
刘备必定挡不住。
但是若再加上势力不容小觑的袁术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少说也得多费些功夫。
贾诩却十分肯定地道:“不急。”
“袁术不会答应刘备的。”
“为何?”
张辽问道。
刘备和袁术以前可都是一十八路诸侯的人。
而且双方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
甚至有着一些联系。
在袁术、袁绍二人的争端之中,袁术与公孙瓒结盟,共同制约袁绍。
而刘备先前则一直是在公孙瓒的手下做事。
与袁术之间,虽非是正儿八经的盟友,但也差不多了。
刘备求援,袁术为何会不答应?
他有些不解。
董天却是若有所思。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对这个人称袁蜜水,口头禅叉出去的诸侯还是有些了解的。
志大才疏,好大喜功。
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没有长远的目光。
明明愚蠢透顶,却还刚愎自用,自以为聪明。
这样的人,做出什么离谱的事儿来都不让人意外。
只见贾诩笑了笑,然后道:“袁术与刘备之间是有些联系。”
“但是我却知道袁术向来重视门户之见。”
“袁家四世三公身份何其尊贵,刘备虽为汉室宗亲,但是却早已经家道中落,甚至不得已以织鞋贩履为生。”
“袁术怎会看得上一个织鞋贩履之徒,又怎会与一个织鞋贩履之徒结盟呢?”
“其次,自一十八路诸侯军各自返回之后,我们与袁术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甚至,袁术能有今日也是因为我们的一纸诏书,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拿下扬州的机会。”
“袁术帮刘备,自然就会招惹到我们。”
“这值得么?”
“可是……正所谓唇亡齿寒,我们攻破下邳,便直接与袁术的势力范围南北接壤。”
“袁术难道会坐视此事发生?”
张辽依旧有些疑问
贾诩一只手撵着胡须,神态淡然,语气十分笃定。
“袁术能有今日之地位是袁家四世三公的荣耀再加上一些运气带来的。”
“可不是因为他的本事。”
“相反,此人目光短浅,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骄傲自大。”
“尤其看重出身,刘备这个破落的汉室宗亲入不了他的眼里。”
吕布、张辽等一众武将都是将信将疑。
袁术说什么也是响当当的一方诸侯,真的有贾诩说的那么不堪?.
尤其是张辽,在他看来,唇亡齿寒的道理并不难理解。
袁术当真会因为出身而拒绝刘备?
董天将一只手负在身后,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狂妄。
“袁术出兵援助如何,不出兵援助又如何。”
“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插标卖首之徒尔,我翻手可灭之!”
“此事无须再多争论了。”
“即刻点兵,明日前往下邳,既然吃了亏,就一定要还回去!”
“喏!”
下方一众大将都纷纷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领命,快步退下了。
次日,董天领五万大军直奔下邳而去。
而此时,刘备正在扬州与袁术商谈着结盟共同对抗董天一事。
“袁公,那董天不过刚刚拿下徐州和兖州,根基尚且不深。”
“虽号称带了十万大军,其实除去要镇守地方的最多不过六、七万而已。”
“此时,袁公你只需要与备合作,派出手下虎狼之师,再加上备在下邳的将近三万人马。”
“必定能打董天一个立足未稳,到那时,第一次击败董天的功绩,徐州甚至是兖州,都有极有可能落入袁公你的手中。”
“到那时,袁公你将拥有扬州、徐州、兖州、还有豫州的部分郡县,只需要发展一段时日,便能成为与董天分庭抗礼的存在!”
“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啊!”
刘备对着袁术拱手行礼,笑着道。
在他的身后,赤面长髯的关羽傲然而立。
他扬着头,双眼半眯,一只手负在身后。
那架势就仿若根本不将任何人都放在眼里。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偏偏都觉得这般姿态并没有什么不对。
毕竟,那可是可以与董天、吕布那等人物大战数十回合而不败。
这已经是十分了得的成就了。
袁术坐于主位上,满面红光,带着些酒气。
一只手托着头,眼神有些迷离。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留着八字胡,眯眯眼。
样貌说不上有多么出众。
还略微有些猥琐的气息。
虽然穿着非常华丽,却不知怎么得给人一众沐猴而冠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再加上他现在看着刘备一副嫌弃、鄙夷的模样,更显得面目可憎。
听完刘备的话,他不屑地笑了笑。
明明是来求援,反倒说成是他们若不出兵就会吃多大亏似的。
当真是强词夺理。
“刘备,你我不妨将话说明白些。”
“那董天是什么人物,你我都懂。”
“与他交手,哪有那么容易?”
“你说的那些都不过是在做白日梦而已,基本不可能达到。”
在汉末诸侯中,袁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也不是个傻子。
区区只言片语,画个饼就想骗到他袁术。
根本不可能。
“说白了,就是你想占着下邳,又敌不过董天,所以来求援的吧。”
“可是。我为何要帮你,反与董天为敌?”
说实话,他的心里并不怎么能看得上刘备。
一个织鞋贩履之徒而已。
也想跟他袁术结盟。
你有这个实力么?
你配么?
只是,刘备这个人他虽然看不上,但在民间的声望却不可小觑。
是以他即便心里看不上,也不好太过无礼。
否则,早就被他一声令下叉出去了。
面对袁术几乎是赤裸裸不屑、鄙夷的目光,刘备的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十分温和的笑容。
显得宽厚、仁义,极有亲和感。
只是左眼上那一套长长的刀疤,有些破坏了形象。
亲和感略微减少。
若是仔细盯着看的话,甚至还会有几分狰狞的味道。
“这其中的原因备已经说过了。”
“首先,出兵与备联合对袁公更加有利。”
“其次,袁公莫不是忘记了,当年我们都曾在酸枣聚义,共讨董卓。”
“董卓老了,现在的西凉军已经被董天接受,比起董卓来,董天虽然年纪小了些。”
“但是却十分奸诈,狡猾,他不像董卓那般明目张胆,公然篡汉,而是在背地里行事,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步步扩张自己的势力。”
“但是豺狼就是豺狼,总有一天他会亮出自己的獠牙,颠覆我大汉四百多年的基业。”
“袁家四世三公,世代食汉禄,受君恩,百年清誉。”
“袁公您作为袁家的嫡子,自然会秉承祖辈们的意志,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岂能坐视董天贼子行乱汉之举?”
袁术半闭这的眼睛略微抬了抬,又很快闭上了。
一句话也没说。
大汉?
不好意思。
我袁术的心里还真就没有大汉。
袁家祖辈四世三公,何其荣耀。
却也不过如此。
我袁术要做的,是超越祖辈,是踏出无数人想却不敢踏出的那一步。
扶汉?
笑话!
为什么要扶汉。
这样乱世争雄他才有机会。
若是真的太平了,对他袁术有什么好处?
刘备神情一怔。
但是也没有多么意外。
袁术的这个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也没想就靠着这番话来说服袁术。
“再者,袁公,我们一十八路诸侯联盟可都与董天有着血海深仇啊!”
“我刘备的一只眼睛送在了董天的手里,三弟张飞也被董天所杀。”
“洛阳城内,袁家满门皆被董天所杀,这可是灭门之仇啊!”
“还有当年的江东猛虎,孙坚X文台!”
“也是死在了董天的手上,我听闻X文台之子孙策孙伯符乃是少年英雄。”
“有不亚于乃父之勇!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英雄人物!”
“难道就不想报仇?”
这才是他的第一道杀手锏。
那就是袁家与董天之间的仇恨!
还有孙坚之子孙策与董天之间的仇恨!
果然,当听到刘备说到袁家满门皆被西凉军所杀时,袁术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直侧卧着的身子也直了起来。
他可是袁家嫡子。
袁家被灭门。
他的心中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怒!又如何能不死报仇!
只是一直以来,董天的势力太过庞大,他不宜大动兵戈,才一直忍着而已。
于是慢慢地,这件事在他的心中慢慢淡忘或者说是刻意回避了下来。
没办法。
打又打不过。
不回避又能怎么?
直到现在,他听到刘备重新提起此事,内心中复仇的火焰才又重新燃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下方的一众武将之中,一位年纪轻轻,身穿银甲的将军也是虎躯微微一颤。
这位将军身长八尺有余,身姿挺拔。
面容俊朗非凡,两颌张着一些刚刚冒出头来,有些毛茸茸的胡须。
看上去有些青涩。
此人正是当初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的长子孙策孙伯符!
他在听到刘备公然提起他的杀父之仇时,脸上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怒容。
但是仅仅在片刻之后,便慢慢地又恢复了之前波澜不惊的模样。
竟然是强行忍了下来。
袁术面沉如水,紧紧地握着拳头,两撇八字胡也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着。
宛如一座将要将要喷射而出的火山。
“主公,我们与董天之间的仇怨,自然该由我们自己去了结。”
“就不用他人来操心了吧。”
这时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站了出来,对着袁术拱手道。
这位老者的背微微佝偻着,一只手拄着拐杖,脸上也长了许多又细又密又深刻的皱纹。
看上去垂垂老矣。
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异常的清澈而又透亮。
充满了智慧的光彩。
刘备侧目望去。
认了出来此人的身份。
乃是袁术手下有名的谋士,帐下主簿。
阎象。
此人博学多才,满腹韬略,远近闻名。
是一个极为了得的人物。
听到阎象的话,刘备的神情并未有任何的恼怒和怨恨之色。
反而是十分亲切地报以微笑。
看上去,根本不想是阎象在横加阻挠,而更像是阎象在帮着他说话一般......
展现出了极好的气度。
阎象见状,目光中也出现了一丝诧异之色。
他深深地看着刘备,暗暗点头。
此人心计、城府极深。
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袁术原本逐渐愤怒的心绪也随之被打断。
从仇恨的冲动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之前漫不经心的模样。
袁家的仇恨当然重要。
但是做人么,始终都要向前看。
现在他现在的势力虽然不小,但是比起董天来还差点。
与董天开战他未必能赢。
而且就算是赢了也不过是帮刘备守住了下邳而已,至于刘备所说的徐州乃至兖州,都根本不可能得到。
这种只会赔不会赚的买卖他不做。
阎象笑了笑,道:“主公,刘备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他想与董天为敌,自己却又不是对手,所以想拉我们下水。”
“刘备,老夫说的是也不是?”
刘备没有否认,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来。
一只手放在身前,另一只手负在身后,神情严肃。
“我刘备乃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与汉贼董天之间自然是势不两立。”
“即便是势力弱小,远非董天敌手,也一定要与之为敌!”
“袁公难道要与敌同流合污么?”
阎象冷笑。
同流合污?
好一个同流合污!
明明是想要报私仇,却还摆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还直接站到道德的制高点反问。
不出兵助他就是与董天同流合污。
阎象略微顿了顿,道:“我主袁术乃是袁家嫡子,四世三公之后,怎会与董天那等逆贼同流合污。”
“只是时机未到,不便出手而已。”
“他日,等我们的时机到了,我们岂会容他董天继续嚣张下去!”
“呵呵呵呵。”
刘备笑着摇了摇头,抚了抚宽大的袖子道:“袁公可曾听闻过唇亡齿寒乎?”
“原先,董天便已经占据了凉州、司隶州、并州、益州四州之地。”
“现如今又吞下了兖州和徐州。”
“若是让他真的拿下了下邳,那整个徐州可就完全落入了董天的手中,到那时还有谁能挡得住他?”
“如果董天下一个目标就是袁公你呢?”
“袁公可能挡得住董天?”
这是一个不用回答的问题。
如今的董天势力之庞大,是无论哪一家诸侯都无法独自应对的!
袁术再强,也不会是董天的对手。
“既然董天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那我们为何不联合起来,趁着董天还未完全占下兖州、徐州,将他赶出去呢?”
“袁公,刘备可以保证若是拿下兖州、徐州,我可以寸土不要,就连下邳我也可以献给袁公!”
“只求能为我大汉除去董天这个奸佞!”
他感情真挚,双眸之中充满了期待和动容。
若在他面前的是陶谦少不了又要被这般举动感慨不已。
可惜,袁术不会。
对于这等言论,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共鸣。
还不如说金钱、美人来的实在。
浪费了刘备这么好的表演,袁术却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唇亡齿寒,这个典故他不是没有听说过。
只是在他看来刘备根本没有资格跟他联合。
首先就是身份根本不对等。
其次,要联合起码实力得差不多吧。
你刘备什么实力?
配?
连他袁术十分之一的兵力都没有,还谈什么联合?
又能有什么用。
是以,根本不加理会。
阎象也是闭口不言。
刘备的话说起来好听。
实际上还不是拿他们去当冤大头去帮忙抵御董天?
什么徐州、兖州都是空头支票而已。
能不能得到都是两说。
唇亡齿寒当然有理,只是,在阎象的心里,现如今他们暂且还不能与董天为敌。
他们还需要发展,需要等待时机。
作为扬州之主的袁术不说话。
袁术麾下最得以倚重的谋士阎象也不说话。
态度已经表达地十分明显了。
刘备知道今日恐怕难以改变结果,叹了一口气。
领着关羽转身离去了.
待到刘备、关羽二人离去之后。
袁术冷哼了一声:“呸!”
“什么东西!”
“一个织鞋贩履之徒,竟然敢算计到我袁术的头上!”
阎象的脸上也是带着冷笑。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论学识、韬略,在当今世上他可以称得上是第一流的文人。
凭他的本事,跟随了袁术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袁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阎象却仍旧跟着袁术,没有离去。
就是因为在骨子里,其实他也是一个极其看重出身的人!
已经沦落到要靠织鞋贩履为生的刘备,入不了他的眼。
即便,他知道刘备说的有理。
也知道总有一日,董天会是他们成就霸业这条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也不愿与刘备联合。
一是他另有打算。
二么,就是看不上势力弱小,出身又极差的刘备。
“主公,我们虽不必与刘备联合,但是有一件事却不得不引起我们的警惕了。”
下方,有一个谋士站了出来。
此人大概三十岁上下,身材高瘦,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官服。
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留着两撮胡须。
显得有些刻板。
此人名为杨宏,是袁术手下极被倚重的一位谋士。
“哦?”
坐在主位上的袁绍看见是杨宏站了出来,略微挺直了些身子,“什么事?”
杨宏拱手道:“主公,董天的势力越来越大,虽然暂时与我们没有利益冲突,但总有一天会跟我们对上,这一点我们确实不得不防!”
“董天!”
提起这么名字,袁术的脸上又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丝怒容。
“他敢!我还没去找他报仇,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只要敢来,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主公,这一点老夫已经想过了。”
阎象一只手捋着雪白的胡须,缓缓道:“此次我们未援助刘备,下邳可能坚持不了太久,就会被董天所破。”
“刚刚吃下了徐州、兖州的董天不可避免地会进入一段修养期。”
“而在他休养生息之后要做的事,才是我们要关注的重点所在。”
“到那时,整个天下都只有冀州、幽州、青州、豫州、扬州、荆州、胶州未落在董天的掌控之中。”
“他会有两条进军路线,要么向北攻取冀州、幽州。”
“要么向南,来攻打我们豫州、扬州和荆州一代。”
“这两条路线的选择,将会是改变天下局势的重中之重。”
袁术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似懂非懂。
杨宏则是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不知阎主簿以为董天会选择哪条进攻路线?”
“当然是向北,攻取冀州和幽州。”
“南方多水路,地势、环境比起北方来也要复杂些。”
“董天出自西凉,最精锐的军队乃是骑兵。”
“可是到了我们南方,他的骑兵可就没有那么好使了。”
众所周知,扬州、江淮一代以合肥为分界。
横亘着一条大江。
想要继续向南,就得有船。
就得有水军。
而这些都是出身西凉的董天不具备的。
这些道理一想就通。
根本就不需要如何解释。
“若是向北的话……在下倒是有一策!”
杨宏忽然眼神一闪,对着袁术拱手道。
“说!”
袁术的话简单而又直接。
因为这些他还只是似懂非懂,根本没有完全领会。
他只知道,阎象和杨宏都是当世之大才,而且对他是忠心耿耿。
许多事情,他根本不用懂,照做就是了。
之前的扬州,不就是这么得来的?
“主公,如今公孙瓒与袁绍之战还未分出胜负。”
“但是不管是谁胜,都势必会成为一方极强的势力。”
“就连董天也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解决的势力!”
“所以,在董天攻取冀州、并州之时,其后方定然空虚。”
“我们可趁着这个时候,从背后下手,突袭董天。”
“就像这一次,董天突袭曹孟德一般。”
“就算不能一路攻至洛阳,也一定可以重创董天!”
杨宏半眯着眼道。
“好!”
“这个好!”
袁术大笑着站起身来,兴奋地搓着手。
刚刚的话他没听懂,这句他倒是懂了。
说白了就是搞偷袭么。
简单!
“就这么办了!”
袁术连连点头,忽然又看向了阎象,脸色一缓。
“阎主簿,你以为此计如何?”
阎象道:“此计甚好。”
“这正是老夫所说的时机。”
“也是为何不与刘备结盟,共同对抗董天的一个重要原因。”
“比起硬碰硬来,当然还是趁其不备,从背后下手来的轻松。”
“嗯。”
见到连阎象也表示同意,袁术的心里再没有了一丝顾虑。
“既然阎主簿也没什么意见,那就暂且这么定下吧。”
“对刘备下邳之事不再理会,坐等时机便可。”
“喏!。”
下方的群臣纷纷抬手行礼道。
“主公,虽说要坐等时机,可是现在距离董天攻打冀州、幽州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我们不能浪费,应当抓紧这段时间,发展自身的势力方为上策。”
“当今这个乱世,说到底还是要以实力为尊的。”
“若是我们的手里有五十万大军,何惧他董天。”
“就连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阎象双眸之中闪烁着微光,一只手煮着拐杖,另一只手放在胸前,自带一番气度。
“好!”
“说得好!”
整个天下都是囊中之物!
袁术就喜欢这一句,深得他的心意。
“阎主簿,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阎象半眯着眼,缓缓道:“主公,我们攻取扬州之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已经安定,完全落到了我们的掌控之中。”
“我们想要继续扩张,就得像董天一样,向外扩张。”
“巧的是,对我们来说同样的也有一南、一北两条道路。”
“向南如何?”
“向北又是如何呢?”
袁术问道。
阎象目光锐利,“向南则攻取交州,向北则取青州!”
“交州……青州……”
袁术喃喃自语,心中有些疑惑。
交州匪寇众多,他能打,也有出师之名。
而青州……
听说前段时间,被董天从兖州赶跑的曹操不是去了那里么?.
青州原本就是黄巾余孽的大本营。
再加上原本公孙瓒和袁绍的势力。
青州内可是错综复杂得很。
直接攻取青州,不会出什么事?
他考虑的当然不会是曹操和袁绍。
袁绍本来就是他的敌人。
至于曹操,曹操算什么东西!
一个宦官的养子的儿子。
低贱!.
身份、地位,连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都不如,更别说曹操还是和袁绍一伙的。
他考虑的是他制约袁绍的盟友,公孙瓒。
这好歹也是盟友,而且势力已经插在了青州。
他袁术再去染指,怕是有些不太厚道吧。
“主公不必考虑这些。”
阎象看出了袁术的疑虑,解释道:“那曹操虽被董天打败,但是他的绝大多数的兵力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
“相当于是曹操的全部势力去了青州,要攻取青州。”
“而无论是袁绍,亦或是公孙瓒他们的主要兵力则是在冀州与幽州的交界一带。”
“留在青州的则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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