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人消失了
“萨尔，有没有消息？”
“目前没有。”萨尔盯着眼前的屏幕，冲一边正在调查情报的法莉达吩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开始显示异常还是今天早上？”
法莉达摇头，眉头紧锁：“不知道，目前只能确定她离开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
“Shit！”沈序言瘫坐在沙发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言若竟然能在聂雨晴不知道的情况下逃出国外，而海关记录也搜索不到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边还没有理顺，另一边又出现了问题。从资源部打来电话：“沈总，菲律宾那边说这次的项目有些不尽人意，因为海关禁运令若是长期实施，恐怕对合作无益，对方已经在考虑是否取消与我们的合作。”
“这种事情也需要向我汇报？”沈序言脾气火爆，一时烦躁：“告诉他们，不合作就算了，这次的项目我们签不了，他们以后也休想踏入境内半步。”
沈序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不知道言若现在在哪里？
法国某小镇。
下了飞机后，言若在房间补了一觉，出来逛街时，只觉阳光明媚。这里都是陌生的脸，陌生的环境。再也不用担心面对那些是是非非，再也没有谁去抢她的东西。真好……言若逛到一处公园，看见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不由也是一笑。
突然，有人从她面前跑过，接着她听见身后有人用中文叫：“抓小偷！抓小偷！”
言若一听，连忙朝那个往前跑的小偷追去。不过今天运气不太好，她穿的是高跟鞋。眼看着那个小偷越跑越远，言若几下踢掉了高跟鞋，赤脚开始追那个小偷。
虽然她向来是个很淑女的人，不过一直都没有减少过运动。不多久，她跟着小偷跑到了一个巷子口，她却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破破烂烂，一眼望去，有一些衣衫破烂的小孩坐在巷子边乖乖等着。那个小偷拿着钱包，似乎没有发现言若，冲着那群小孩叫：“孩子们，你们瞧，今天不会饿肚子了。”
言若心一软，呆呆站在那里。身后有人气喘吁吁赶来，手中提着她的高跟鞋：“谢谢你帮我追小偷。”
那个人跑的也很累：“不知道我的钱包在哪里？”
言若转过头，却是一惊：“是你？”
“大婶？”
这天底下叫言若大婶的恐怕只有那个在湖边钓鱼的小子了，言若扬起下巴朝那些贫民看去：“你的钱包在那里，不过看样子，他们已经把你的钱给分掉了。”
“喂！”少年一阵大喝，吓的那个小偷回头，看见是他，连忙丢掉钱包跑掉。少年跑过去捡起自己的钱包，里面只剩几个硬币，果然，剩下的都被洗劫一空了。
少年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我说大婶，你怎么能看着他们分我的钱却视而不见呢？！”
“……”言若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穿上自己的凉鞋，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扎进了玻璃渣都没有发现。现在脚底已经流血。
少年也看见了这个情况，跺脚捶胸也无可奈何，只有认命的样子：“算了算了，我现在带大婶去医院，看在你为了追钱包伤成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什么鬼，什么叫原谅她？言若差点没气晕过去：“我好心好意帮你追钱包，没追到怪我？你自己的钱包都没保管好，你还说什么原谅我？我做错什么了？”
“行了。”少年一把将她抱起，想不到看起来挺丰满的大婶抱起来还是很轻的。言若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你干嘛！你干嘛抱我！放我下来！”
“看在他乡遇故知的份上，我就照顾照顾你。不过还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
言若却没觉得他有这么好：“什么事？我们什么时候是故知了？分明才见过一次面好吗？”
“我是离家出走的，我的卡都被冻结了。现金你也看到了，全都被抢了。大婶，你借我点钱行吗？”
少年抱着言若，拦下一辆出租车，把言若塞进车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言若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实在不像会骗人。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一个好人……
“我连你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还要我借钱给你？”
“我叫姜令南，今年十八岁，就读皇家高中三年级。大婶你满意了？”
“呃……”言若比较纠结：“我要说明两点，第一，我不是大婶……第二，我觉得离家出走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说的好像自己就不是离家出走一样……想到这里言若闭嘴，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两个离家出走的人碰在了一起，她也是无话可说。
言若递给他一张卡：“这张卡可以透支五十万，不是我小气，是我觉得吧，小孩子就不应该这样……”
“行了。”姜令南接过卡，让出租车司机停了下来。抢过言若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好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看来改天得换个手机才行。”
“……”言若默默接过，看着他下车，对自己暖暖一笑：“大婶，麻烦你自己去一下医院，我就先走一步了。”
言若为什么一开始会觉得他是一个暖男呢？这分明就是一个恶魔好吗？！
“真是……”言若又想要远离这里了。
晚上八点，沈氏集团大部分员工都还在加班。而沈序言也还留在办公室，公司的大BOSS还在辛苦工作，哪有人敢说一个走字？
法莉达坐在萨尔旁边，汇报情况：“有一张卡在法国小镇有消费记录。”
“法国小镇？”萨尔点头：“那里确实是很浪漫。”
“我想言若应该没有这么笨吧，如果她不希望被找到。那么现在为什么会留下这个信息？”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萨尔替法莉达的脑袋不开窍感到惋惜：“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她留在那里，却给我们这样一个线索？肯定是想让沈去找她的。”
法莉达却不同意他的看法：“我却觉得，言若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确不是这样的人。”沈序言同意法莉达的说法：“一个可以让我花费一年多的时间去寻找的女人，如果真心想要藏起来，那一时半会，我是找不到的。况且我并不觉得言若这次是在和我开玩笑。”
法莉达不禁为他这番说辞汗颜：“所以呢？你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些？难道你不应该更希望她能够出现在那里吗？”
“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言若书提着一个精美的保温盒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法莉达一看见她就心情不好。还没等人回应，她就进了办公室。看见正在忙碌的三人，一时有些害羞：“我只准备了一人份的，抱歉，不知道你们也在这里。”
“你来干什么。”沈序言盯着屏幕，并不正眼瞧她，一瞧见她，就会想起现在下落不明的言若。他就会觉得心痛！
言若书嘴角浮起冷冷笑意，但随即就消失了下去。她殷勤走到沈序言旁边，将饭盒放在办公桌上：“序言，你别这么凶嘛！”
“看来我们需要出去一下？”萨尔不分时候说了一句，法莉达也点头：“正好我也饿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再来。”
沈序言和言若书怎么样，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有他们两个人在，反倒不好处理。现在给他们空间，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萨尔走在前面，看着跟在后面的法莉达，冷声：“今晚想吃什么？刺身？海鲜？还是法国菜。”
“随便。”法莉达快步跟上他：“我想吃螃蟹。”
“那好吧，我们去吃大龙虾。”
“……”
看着两个碍眼的人离开，言若书心里自然高兴。她倚在沈序言椅子上，身上淡淡沐浴露香味让人有放松的感觉：“序言，你看，这是我亲手熬的甲鱼参汤，你尝尝？据说，这可是滋阴补肾的佳品呢……”
说着，她的手就附上了沈序言的肩上。沈序言冷冷的声音让这一刻的美妙全都消失殆尽：“言小姐，请你自重。”
“序言……”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就再也没有顾忌叫他序言，而不是沈总，或者妹夫。
但明显，沈序言并不觉得受用：“言小姐，我觉得我们还没有亲密到这种份上。”
“呵呵……”言若书也笑了：“想不到，沈总倒是挺痴情的嘛，要不是沈总一昧的演戏，我那天真的妹妹，也不会因此生气，而选择离家出走呀……”
她俯下身，春光乍泄，沈序言却一动不动，不去看她。办公室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让人头晕目眩。言若书慢慢起身，附在他耳边，见他不为所动，也不生气。只是笑意吟吟：“既然沈总已经选择了和我演戏，为什么不选择演到底呢？”
她手慢慢从他的肩上滑下，离开他的身体。她却是再也没有兴致和他玩下去：“沈总，明天，我有一个大惊喜要送给你。”
沈序言眼皮一跳，知道有她掺和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不过看见她离去，他松下一口气。给杨珊打了一个电话：“叫人盯紧一点言若书，最近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挂掉电话，沈序言瘫软在椅子上，言若书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一昧演戏，想要让言若吃醋生气，言若也不会这样。
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想到她流泪伤心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痛……
第二天，沈序言一到公司门口，就看见言若书被一大堆记者围堵。
“言小姐，请问报道上说你们两姐妹共侍一夫的新闻是真的吗？”
“这几天沈夫人为什么都没有公开露面？请问她选择隐居还是你们让她这样的呢？”
“能具体说一下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样吗？”
“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沈序言捏紧拳头，转身上了车，在没被人发现之前，离开现场。这一天沈序言都待在家里，期间接到无数个电话。
萨尔打电话告诉他，他们派人去调查了一下执着那张卡人消费的影像资料，发现那个人果然不是言若，不过为什么那个人拿着言若的卡，他们还在调查之中。
不过目前可以肯定，言若去过法国，只是不知道后来有没有离开。
杨珊也打电话汇报工作情况，告诉他菲律宾那起项目没有谈成，但是有一起原石项目需要他亲自去洽谈。
沈序言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谈生意，一打开电视媒体网络，就可以看见一堆关于他的新闻。而无论是图片上还是视频上，言若书则都像个受惊的小白兔，至始至终，都委屈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由他来解释。
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怀疑，也更加让人大做文章。
如果言若在国外看见……想到这里，沈序言拨通了聂雨明的电话：“我想，你很乐意来帮我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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