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流言蜚语
江霖来了京城之后,也并未亲自去做何事,只不过,江霖是在一个主心骨的位置,暗卫做起事情来也更加得力了。
“主子,我们查到了一个突破口。”
在有了江霖的近距离指挥与坐镇之后,先前几个月都没有查到的东西,此刻有了较为清晰的线索。
当然,这也许与江霖的出现并无直接的关联,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果是让人愉悦的。
江霖抬眸瞧着脸上带着轻松笑意的人,淡淡说道:“讲。”
暗卫便略带欢快地说着:“一直在帮着九皇子与宫外联系的人是一个小太监,他的身份几经我们查验,与九皇子的母妃有点关联。”
这话让江霖的眉峰挑了起来,对此有了点儿兴致。
暗卫瞧见江霖的神情之后,讲得更加细节了。
总体听下来,秦湘暖可以给这个小太监贴上一个“励志”的标签。
等暗卫说完离开后,江霖转向秦湘暖,眸中有着与她相差无几的诧异。
“你认为九皇子是个傀儡的可能性有多大?”秦湘暖开口问到。
江霖摇了摇头,“如今还无法判断,但这个太监着实可疑,或许对方只是想借九皇子的手去做一些事情,坐收渔翁之利,也或许……”
“仅是想要单纯帮着九皇子?”秦湘暖替江霖补全了后面的话。
江霖沉默片刻,之后方才说到:“如今还不明朗,等他们继续查下去就明白了。”
秦湘暖一侧嘴角勾了勾,带着玩味地说道:“一个在珍妃离世后才出现在皇宫的小太监,在宫内十年余了,竟还是个不起眼的人,你猜他是否是真的太监呢?”
秦湘暖认为对方更像是瞒天过海蛰伏在九皇子身边的,要不怎会在九皇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之后申请出了宫,开始明目张胆地帮着九皇子处理事情呢?
“珍妃那边的关系我再让人去查个清楚。”江霖说,“不论他是何人,我都不会再让他在京城兴风作浪的。”
之后江霖有一直派人盯着那个太监,对方有任何可疑的行动,一经江霖的人发现,都会被截断。
如此一来,势必让九皇子心中增添了几分怒火。
“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以了。”九皇子阴沉着脸说到。
当日,皇城中就有了江霖擅离职守的传闻不胫而走,一时流言四起,让皇帝忧心忡忡。
皇帝对江霖自小便有特别的偏爱,却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不由心惊起疑,顾明崎想要谋反在前,那江霖会有这种想法,也似在情理之中。
彼时九皇子正在皇帝的寝宫当中,是他亲口将这个传闻说以皇帝听的。
“父皇,你可曾后悔过?”九皇子漫不经心地问到。
皇帝的眸光在低垂时闪了闪,抬眸之后对上九皇子时,却是凌厉的。
“父皇,你不必这么瞧着我。”九皇子嗤笑一声,“如今是江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应当立即下令着人去查明。”
“这是你搞的鬼!”皇帝厉声斥到。
“话不能这么说。”九皇子神色悠然,对皇帝的怒火视而不见,“江霖他离开边境可不是我挑拨的,是他听闻顾明崎不在了,认为是有机可乘才回来的。”
“你胡说。”皇帝即便是心中起疑,在九皇子面前还是须得强硬一些,不可让九皇子牵着鼻子走。
但如今皇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边的人差不多都被九皇子悄然换了一批,在九皇子面前,他暂且是无法做到强硬的。
“你就这般信任你的好儿子?”九皇子冷笑一声。
皇帝一时怔在了那里,不太清楚对方口中的儿子指的是否是哪一个。
九皇子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他不加掩饰地嗤笑一声,“你有这么多儿子又如何,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没有一个是与你同心的。”
听到这话皇帝明白了,九皇子指的分明就是江霖。
“想问我如何得知的吗?”九皇子在皇帝晦涩不明瞧过来时,笑着问了一句。
皇帝静静地盯着他片刻,随后摇了摇头,“不想。”
九皇子不知为何,被皇帝的这句话触怒了,立即站了起来,很恨地瞪了他一眼之后离去了。
整个寝宫空荡荡地只留下了皇帝一人,如今他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皇上!”
“你来了。”
“是奴才无用,九皇子已离开了。”
皇帝倏地轻笑一声,“如今瞧着最无用的人,应当是朕才是。
身为皇上,一国九五至尊,如今的一个指令,竟得经由九皇子之后才能发出,实在可悲可笑,这都是皇帝自己造的孽啊。
“皇上这般说更是折煞老奴了。”皇帝说完之后,眼前的这个老人就跪了下来。
“起来吧。”瞧着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人,皇帝对他有几分宽容,“好在他竟没将你弄离朕身边,不然朕该有多寂寞。”
“皇上!”听到这话,这万分熟悉皇帝的人更不敢起身了,“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九皇子偏偏没将老奴换掉,许正是要让皇上离心老奴。”
“你以为朕想不到?”皇帝的神色变了变。
太监心中一凛,低垂着脑袋,“是老奴多言了。”
“行了,起来吧!”皇帝语气不耐。
太监连忙起身,皇帝心烦意乱,对他招了招手,“朕头又疼了。”
“老奴帮您按按。”太监闻言赶忙应声,在得到皇帝首肯之后,也走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了皇帝头上。
皇帝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对他说起了江霖的事情。
“皇上,九皇子如今就想要您同所有人离心,世子主动请缨去了边境那寒苦之地,先前传回来的捷报做不得假,若是世子想谋反,那理应不会如此。”
太监轻声说着,也紧紧盯着皇帝的神情瞧着。
“正德,你在朕身边多久了?”皇帝没有对太监的话做出评价,反而问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范正德,自年幼便被人送进了宫中,百般受辱在皇帝面前露了个面,之后便一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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