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同的骑士道
“圣骑士？”阿尔托莉亚一呆，肃然起敬。
她没想到，黄川有这么尊贵的身份。她感到不解：“可你……”
“可我为什么会是Assassin，是吗？”
阿尔托莉亚点点头。
黄川笑道：“可能我们的骑士道截然不同的缘故吧。”
“骑士道不同？”阿尔托莉亚果断摇头，“骑士之道是相通的。只要是崇尚八大美德的骑士，都是尊贵的。尊贵没有高下之分。既然你是圣骑士，想必你也应该遵从骑士的八大美德。”
骑士八大美德：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向来是骑士所尊奉的信条。
黄川想了想，摇头说：“我遵从的是十二大美德。”
阿尔托莉亚愣住：“十二大美德？”她从来没听说还有另四大美德。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黄川煞有介事地说，“最核心的是不忘初心，遵从本心。”
阿尔托莉亚似懂非懂。
她想了想，点点头，觉得这十二条美德的确值得尊崇，虽然与她的骑士之道不太一样。
“这就是你成为Assassin的理由？”
“我遵从了自己的本心。”黄川不想解释太多，他觉得就算解释了，眼前这个小姑娘也不会懂。
鲁迅先生说过，啊不对，Rider亚历山大大帝说过：“骑士王是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只是一个不懂得私欲，只知道为他人奉献，被‘王’这一词所束缚的小丫头而已。”
毋庸置疑，阿尔托莉亚是个具有高尚品格，受子民爱戴的王。
但黄川赞同大帝的看法，阿尔托莉亚是个失败的王，她毕生追求的“骑士道”将她推下了深渊。她是个最典型的好人，可那又如何？
不列颠亡了，她的骑士道也随之黯淡无光。
这样的“道”黄川不需要。
黄川既然不肯说，阿尔托莉亚自当不会强人所难追问，谦卑是骑士的美德。
“Assassin，稍后我和Lancer的决斗，希望你不要插手……”
“抱歉，我拒绝。”
“可是……”
“没有可是。”黄川语气认真道，“这既是我的Master给我的命令，也是我自己的判断。Saber，放弃你那无谓的公平决斗的想法吧，你忘了，这是战争。”
“可是……”阿尔托莉亚还想争辩什么。
“我的任务是刺杀Lancer，阻止Lancer救走他的御主。这一点不会改变。”黄川已经把话说死了。
“那么，谢谢你的治疗，圣骑士。”阿尔托莉亚转身，声音恢复冷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即便对方贵为圣骑士，但如果蔑视她的骑士道，她不会答应。
黄川摇头，暗自叹了一声。他知道，这小姑娘直到这场圣杯战争结束最后也不会懂。她执着地寻求圣杯的救赎，渴望逆转不列颠覆灭的命运，结果发现一切都是谎言。圣杯是假的，连她自己的道，似乎也是虚无缥缈的。
想了想，黄川又道：“切嗣有几句话，我转送给你：骑士救不了世界，他们说战争的手段存在善恶和公正，战争时会表演得像是战场上有什么尊贵的东西一样。战场上不存在希望，有的只是名副其实的绝望，以及，只建立在败者痛苦之上的，名为胜利的罪恶。可是人类从未认识到它的真面目。因为无论哪个时代，勇猛果敢的‘大英雄’都只会用光鲜亮丽的英雄传说来蒙蔽世人双眼，而不去承认它血流成河的邪恶。人类的本质，从石器时代以来就一步也没有前进过。正义拯救不了世界。”
阿尔托莉亚脚步一顿，惊讶问道：“这是切嗣说的？”
“嗯……”是原剧情里切嗣对你说的话，黄川心说。
不过这段剧情今晚之后就不会发生了，他替切嗣说了出来。
“这是切嗣想要得到圣杯的理由，他要让在冬木留下的血，成为人类最后流的血。为此，即便要他背负这世上的所有罪恶，他也在所不惜。”黄川说。
“所以，你认同他？”阿尔托莉亚没有转身。
“在利益上，我与他一致。”黄川如此回答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插手你们俩的决斗。”
阿尔托莉亚沉默片刻，来到楼顶边缘，旋即纵身跃下。
Lancer已经来了。
黄川默默望着阿尔托莉亚在夜空中舞动的裙摆一语不发。他答应不干扰，但没答应不杀Lancer。骑士精神什么的，他没有，也不需要。
他黄川的骑士道，他黄川说了算。
众所周知，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的。魔术师严格限制魔术扩散，禁止普通人接触魔术。
然而事实却是，没有哪一次圣杯战争不搞出大动静的。
今晚动静已经不小，码头上的仓库街众英灵聚集，差点无法收场。加之天上突如其来的异象，整个冬木的普通民众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被刻意掩盖，说成是军方在做武器实验，但局面还是一点点向不可控发展着。
Saber和Lancer一场公平较量，在码头上时被打断过一次，如今再次中断。
战斗中的Lancer忽然停下动作，他感应到自己的御主有危险。
“我的Master遇到了危险。骑士王，看来这场比试无法进行下去了。”Lancer很有风度地说。
“是切嗣。Lancer，去救你的御主吧。小心Assassin。”阿尔托莉亚收起了剑，说道。
“谢谢你，骑士王。能在这里遇见你，是我迪卢木多最大的荣幸！”Lancer心情激荡，能遇上一位光明磊落的英雄，与之堂堂正正对决，他感到万分幸运。
身形渐渐虚化消失，Lancer飞快向自己御主所在方向赶回去。
“自古枪兵幸运E，Lancer，结束了。”
“什么！？”
“轰”的一声，空中突然无预兆浮现出一只大锤，雷霆般的速度向他砸下来。
Lancer根本没感觉到身边有人，更未料到会遭到偷袭。
是Assassin！
Lancer心中一惊，一直不曾出现的Assassin终于现身了。可是他却没有机会把这个消息回报给他的Master。
迪卢木多身体炮弹一样从空中被砸落，重重摔下地面车道上，身下路面龟裂破碎，Lancer“哇”的喷出大口鲜血，力量被从身体里抽去。
他意识到，自己要出局了。
“可恶……想不要，会被Assassin给……”Lancer很不甘心，骑士王已经提醒过他，但他急着回去救主，他太大意了。
Lancer一动不动躺在马路上，路上车辆纷纷避让。Lancer身后浮现出一道隐约可见的虚影，虚影贴近地面，Lancer听见耳边有人在对他说：“死在这里，你只是出局，总好过你失去一切。”
这句话含义不明不白。Lancer带着心中疑问，身体渐渐化作星星点点的光点，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Lancer成了第一个出局的英灵。
目睹Lancer消失，黄川抬头瞥了一眼人群混乱的马路，虚影也迅速消失，然后飞快向卫宫切嗣那里赶去。如不出意外，卫宫切嗣听取他的建议，应该和舞弥配合已经杀掉了肯尼斯和索拉。
当黄川赶到时，正好看见肯尼斯倒在地上，卫宫切嗣缓步走上前，举起冲锋枪，面无表情的对肯尼斯脑后补了一枪。
肯尼斯虽是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魔术师界名声响亮，但他却遇到了号称“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
外人不知道的是，切嗣之所以擅长击杀魔术师，除了对魔术师了解外，切嗣还有一个杀手锏：起源弹。
起源弹是娜塔莉亚·卡明斯基使用切嗣的肋骨，帮切嗣制作的专门用来杀魔术师的弹药。效果对任何魔术师来说都十分恐怖。因为这种弹药能破坏魔术师的魔术回路，然后再将损坏的魔术回路胡乱组合在一起，从而对魔术师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实力越强的魔术师，体内魔术回路越是复杂，遭到起源弹攻击受到影响越是严重。
用主神的大数据直观表现就是，起源弹是用敌人的“蓝量”来攻击敌人，敌人蓝量越高，起源弹伤害就越高。
堂堂埃尔梅罗君主，这次算是遭遇了克星。
随即，黄川目光落在地上一滩银闪闪的液体上面。这些是水银，魔术师最喜欢使用的一种金属。因为是液体，对魔力的反应也很灵敏。
“这就是月灵髓液？”
黄川走上前去，不避讳切嗣的目光，蹲下身收集了起来。
“Assassin，Lancer怎么样了？”切嗣默默点了一支烟，吸了口问。
“被我击杀了。”
“很好。”切嗣点点头，长长松了口气。这场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比他预想当中顺利得多。Assassin和他相性极高，这是最令他满意之处。
主神刚刚传来击杀一名从者，击杀一名御主两道提示。黄川分别得到了六千和四千奖励点数，合共一万点。这让黄川喜出望外。
今晚收获颇丰。除了月灵髓液，这一万点来得也算容易。
不过后面就不会像这样容易了。
一是他已暴露，他杀死Lancer的一幕，各家御主应该都看到了。这些魔术师都会派使魔时刻监视战场。
二是剩下的从者都不好对付，金闪闪，大帝，狂阶兰斯洛特都很强，正面碰上他们自己毫无胜算。
“按照剧情，下一个出局的是Caster。切嗣击杀与我共享，但阿尔托莉亚现在是爱丽丝菲尔的从者，她们击杀Caster我就少了六千奖励点。该怎么抢这个人头呢……”
黄川苦思冥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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