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益率
“本场轮回世界完成，开始结算奖励。
“时空：火影忍者
“场景：自来也之死
“难度：B
“存活率：21.1%
“已探索地图：0.01%
“主要目标：限于三天之内，必须由本队成员亲自击杀自来也，完成。
“基础奖励已发放：奖励点五千，B级时空碎片一个。
“附加目标一：击杀长门、附加目标二：击杀小南，皆未达成。
“狩猎任务：佩恩六道。未达成。
“欢迎回到主神空间。
“在这里，你可以进行休息，强化，训练，交际。为下一场轮回世界做准备。
“每位轮回者，必须在十日内（主神空间计时）进入下一场轮回世界。否则抹杀。
“在主神空间范围，轮回者不得向其他轮回者发起致命攻击。否则抹杀。”
……
黄川长长松了口气。
他又回来了。
广场上，在其他队员注视下，宋一刀向黄川深深地一躬，无比真诚对黄川表示感谢。
因为黄川的存在，本场全队没有折损一人，让宋一刀也完成了他的夙愿。
宋一刀心情复杂地对黄川说：“大神，有道是，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我对您老的感激之情。可能外人不理解，我们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个B级场景。那是因为，这块道标石，是与我们同生共死的一位战友留下的遗物。他叫袁文义，曾经是我们这支队伍真正的队长，是我的好兄弟，也是小薇的男友。”
宋一刀口中的小薇，正是他妹妹宋薇。宋薇闻言垂着头，长发遮面，沉默不语。
宋一刀叹了口气，接着说：“那一场，我们队在火影里遭遇了强敌，大蛇丸。老袁豁出命给我们争取时间，最后换来是我们全队幸存，除了他自己。”
“让我说吧。”宋薇抬头，忽然说。
黄川看见，宋薇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泪痕。他和这些人接触时间不长，但短暂接触下来，看得出这个女人是个倔强的性格。
“文义当时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是不会死的。”宋薇摇摇头，苦笑了下说：“我了解他。他肯定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在这可恶的轮回世界里能继续活下去。但是，让他失望了。他是个傻瓜。在这样的鬼地方，根本没可能永远活下去。那只不过是傻瓜的一厢情愿罢了。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如果让我选择，我选择轰轰烈烈地死。”
“所以，我和小薇决定，使用这颗道标石。无论能否通关，都算是告慰老袁在天之灵。只是没想到，大伙儿都愿意跟我们一起闯。这支队伍是老袁当初一手拉扯起来的。出于对这支队伍考虑，我一直拖到了现在，一直在物色合适人选。直到大神你的出现。”宋一刀说。
宋薇说：“大神，你一定觉得我们很傻，对不对？我们确实挺傻的。在别人都努力追求活下去的时候，我们却在追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像英雄般的死去。”
宋薇倾情地念了两段话。黄川记得这是《自来也豪杰物语》当中，自来也的句子。
“‘所谓忍者的人生，其价值，不是由其怎样活着来决定的，而是，由其到死之前有何作为来决定的。’‘故事是否精彩，总是要由结局来定。’我想，这正是主神让我们得到这颗道标石的原因吧……而大神你，让我们有了一个好的结局。”
黄川是被宋一刀亲自送到归墟的。
临别前，黄川问宋一刀：“你就不问我，我最后是怎么完成主线，杀掉自来也的？不好奇吗？”
宋一刀豪迈地哈哈大笑：“我们只知道是大神你的宠物的功劳。至于其他的，那是大神的秘密，我们不便打听。”
黄川点了点头。他对这支队伍的整体感观，其实还算不错。
“那就这样了，有缘再见吧。”黄川淡淡地说。
宋一刀连忙道：“大神慢走。”
这里是传送区，周围各式各样的轮回者混杂。黄川顺着人群，目标明确地向市场区走去了。
一边走，黄川一边在思索着。
其实，回来时，他就一直都在思考本场的几个疑点。
与其他无关，主要是带土。
首先，带土为什么会有双眼神威？
这是当时被他忽略的一点。剧情当中，带土的一只眼睛被赠给了卡卡西，一直到后期才被斑替他拿了回来。也是那个时候，带土才有了双眼神威。
神威是仅属于带土的。宇智波一族每个人的万花筒写轮眼，功能各不相同。唯一结论，剧情有变。他们刚刚经历的这场B级火影世界，并非火影原剧情，而是被人改动过的！
这不难想象。各大轮回世界每天都有许多轮回者进入，火影世界同样如此。道标石携带的时空坐标，指不定连接的是哪一个火影时空。
回想到现在，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火影时空，很有可能，正是被他所改写的那一个。
为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证据黄川当然有。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带土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太残酷，你这种人本不该存在。火焰可以净化人世的罪恶，也可消灭世间的毒害。让我用火送你一程。”
当时，面临实力强劲的带土，听到这句话，黄川哪里没有时间去思考。他只当这是带土出大招之前在放嘴炮。毕竟这是火影忍者，嘴遁是传统。
然而现在回想，他发现，带土的这几句话，其中明显隐含了一层深意。
其中深意，唯独只有他能明白。
“这个世界太残酷，你这种人本不该存在。”意指他黄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火焰可以净化人世的罪恶，也可消灭世间的毒害。”这一句，更是只有他和带土之间能够明白的暗号。
当初，在救野原琳时，他教导过带土，怎样用火焰的高温替手术器材消毒。
黄川相信这绝非巧合！
结合带土当时的战斗表现，以带土的实力，明明当时几次可以将他一击必杀，结果，神威先从他身上擦身而过，只把他的战锤吸走了。当他力竭时，带土又主动停下，不再继续攻击，莫名地开始放嘴炮。
很显然，带土这是在演戏。
演给谁看？
肯定是黑白绝。
回来之后，黄川就把这整个事情串联了一遍，然后愈发地敢肯定，当时带土就是鉴于黑白绝一直隐藏在暗处，才不与他相认。然后故意演了这样一出“愤怒地想要杀掉侮辱野原琳的人”这种戏码，目的实则是在保护他。
带土那些攻击全是假象。现在回想，全都不痛不痒，都是不会危及他生命的攻击。带土显然很有分寸。
这件事，黄川没理由去对宋一刀讲。宋一刀并不知情。
黄川只是没想到，宋一刀的这块道标石，会连接他去过的那个火影时空。想必这应该也不是巧合。应该是道标石有某种机制，在起作用。
黄川不禁又想到，自己得到的那颗宇智波鼬之死道标石。
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进入的还是这个时空。
“带土这是在做卧底吗？真想不到，那个小带土，后来也成长为一个英雄了。”
黄川不免有些感慨。
当初，他在野原琳之死场景遇到的那个小带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力熊孩子。经他一手改变，带土的人生轨迹，貌似已经截然不同了呢。
“不过，还是有个疑点。既然带土已经打入到了晓组织内部，自来也应该没必要再冒险去调查佩恩才对，更没必要到了要牺牲的地步。这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隐情？”
黄川心中暗暗想着。这是他无法解开的困惑。
似乎只有下次再去火影世界，他当面去问带土，才可能解开了。
“不过，B级场景的收益率，似乎有些不靠谱。”黄川忽然一皱眉。
这次B级难度的场景，收获的奖励实在平平无奇。主要是奖励点数，太少了，远低于他的预期。
按照契约，宋一刀的队伍每存活一人，每人必须给他500奖励点报酬。六个人加在一起，一共给了他三千点奖励点。
本场基础奖励还算不错，因为是B级难度，足足有五千奖励点，外加B级时空碎片一个。
开场之前，宋一刀承诺，把他个人的五千奖励点，和B级时空碎片，答应全给黄川。宋一刀没有食言。黄川自然也不会跟对方客气。这是他应得的。
然后总体算下来，本场收入的奖励点，只有1万3千奖励点。
外加上两个B级时空碎片，一个A.级自来也传承。便没有了。
B级难度，收益和风险明显不成正比。
造成这种问题的主要原因，还是宋一刀这支队伍实力不行。队伍没有能力去完成附加任务，也就失去了原本闯入B级难度的意义。
冒险进入B级场景，黄川就是冲着高回报去的。
每个B级附加任务，奖励都是一个随机B级传承（有可能暴击出A.级传承），再加五千奖励点。
如果连这些奖励都拿不到，平心而论，反而不如去低一级难度，通吃所有附加奖励来得划算。
就跟投资是一个道理。
市场投资讲究收益率，指的是投资的回报率。低投入，高回报，人人都会趋之若鹜。相反，若是高投入，低回报，人人就会避之不及。
资本市场投资的是钱，黄川投资的是自己的命。
总而言之，今后在无法确保有一支足以完成B级附加的队伍当打手之前，黄川是不准备再进B级难度的轮回世界了。危险不说，还浪费时间。
黄川有他自己的衡量。
如何能在最后期限，最大程度提高自身实力，届时干掉肖强那个祸害，永远都是第一位的。留给他的场次其实并不多。
黄川时刻告诫自己，他在这里不断变强，肖强肯定也在变强。
来到市场街，一家门可罗雀的铁匠铺前，黄川身子一转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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