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超模”和“牙签”
每次一听有人说这种卖关子的话，黄川就有想揍人的冲动：我想凑你，知道为什么吗？
有面具遮挡气息，小胖子浑然没察觉到黄川的怨念。他盯着黄川瞅了半天，没能等到黄川回答。
小胖子自觉无趣，悻悻地说：“出现超模传承这种东西，是因为，主神单方面认为，这个传承很烂！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黄川：“……”
小胖子忽然凑近他，小声说道：“唉我跟你讲，主神其实就是个大电脑，逻辑很死板的。电脑你知道吧？你是哪个年代进来的？”
“……”黄川淡淡道：“偏题了吧。”
“啊？哦……那继续说超模传承。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主神单方面认为这样的传承很烂，为什么？”小胖子这回没自找没趣，立即自问自答：“因为主神就认一个死理儿：任何能直接影响到轮回者生存几率的属性，都是第一优先级！”
“第一优先级？”
黄川已经有些明白了。
小胖子接着说：“传承的培养难度是第二优先级。至于潜力上下限，只算是第三优先级罢了。这些都是这上千年来，轮回者前辈们共同总结出来的。”
“所以，这才是艾伦传承出现超模的原因？”黄川问。
小胖子点头：“主神判断一个传承好坏，跟咱们的出发点是不一样的。主神只关心存活率，想尽一切办法压榨我们的潜能。但凡有提高生存能力的传承，评分就高。反之，有降低生存能力的属性，在主神看来是有瑕疵的，这种传承，评分就会相应被拉低，从而出现超模传承。”
黄川心中恍然大悟。
主神认为艾伦传承的13年寿命限制是个瑕疵，因而，本不该在这个等级存在的属性，被强行加了上去，用来弥补瑕疵。单从表面属性看，艾伦传承下限4，上限5，传承难度低，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C级传承才有的属性。
“这下你明白了吧？”小胖子脸上洋洋得意，一副育人为乐，好为人师的模样，“艾伦·耶格尔传承，在传承之后，轮回者寿命自动进入13年倒计时。主神就固执的认为，这大大降低了轮回者的生存能力。于是，主神给这个传承弥补了一番，把传承解锁难度降低了至少一档。”
“呵呵。能活13年，对于连下一场轮回世界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的轮回者们，13年早就够本了。更别说，传承是可更换的，只是会付出相应代价。”
说到此处，小胖子补充道：“当然了，最主要还是艾伦·耶格尔，该角色本身实力够强。不然，就不是D级传承，而是在E级和F级区间取值了。既有进击巨人之力，始祖巨人之力双加持，还有铠之巨人的部分硬化能力。这部番没看完我就进来了。天知道后面还出现了什么能力。不奇怪。这货好歹是进巨世界的主角啊……”
黄川暗暗点头。小胖子的说法，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
每当传承的潜力上下限，出现了与传承评级不符的情况，通常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传承要么有缺陷和硬伤，要么就是额外有出众的隐藏特性。只有熟知该传承世界观的人，才能解读。
艾伦传承拥有巨人系列传承的通病：接受者，立即变为仅剩13年的寿命。但这对已经朝不保夕的轮回者来说，却算不上什么。
这和当初他自己面临的选择类似，是选能更快上手的野原琳传承，还是选上限更高，但培养困难的神思者传承。
他最终选择后者，就是考虑到野原琳传承的缺陷：暴走三尾时野原琳会失去自我，一旦使用，等于在和敌人同归于尽。况且，考虑到肖强如今有飞龙撑腰，肖强得到B级以上传承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野原琳只是D级，怕是没有胜算。反倒不如用F级的神思者传承赌一赌。
神思者传承下限1，上限7。最大硬伤是成长慢，培养起来格外的烧奖励点。对于一穷二白的他来说，这却是唯一的选择。他能做的，只有想方设法赚取更多奖励点，尽量去弥补这个硬伤。
正所谓，手法不够，氪金来凑……
小胖子眼热的看了几眼这颗艾伦·耶格尔传承石，旋即还给黄川，同时感慨：“从我鉴定师的角度，给出评价，我认为这个传承，可以评定为D+级传承。相信我，这个超模传承上了拍卖会，一定可以大卖的。”
小胖子等于宣布了结果。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轮回者们顿时一个个咂舌不已，神色间羡慕至极。
出现了，一个D级极品传承！
一些人甚至有些激动，觉得这次出来不虚此行。不但亲眼见识了一个D+级传承，还了解到不少传承里的门门道道。回去后又是一笔丰厚谈资。
黄川表面不显，暗地里也有些动容。小胖子这一番话，让他有如醍醐灌顶，让他得以一窥另一个角度：从一名鉴定师的角度去看待传承。想不到在深层次还隐含这么多玄机。
“鉴定下一个！”小胖子嘿嘿一笑，得意洋洋，丝毫没有小说里那些行家里手的大师风范。里里外外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像个死肥宅。
倒是他这副样子，让黄川莫名觉得有些接地气。对这小胖子印象不错。
小胖子定睛一看桌上另一枚传承石，只见这枚不规则的小石头表面，持续的散发着幽幽黑芒。传承属性呈现出来时，小胖子立即轻“咦”了一声。
【“百貌”哈桑·萨巴赫传承石】
传承等级：D
来源：Fate/Zero
性情：无定
传承下限：2（10）
传承上限：5（10）
技能梗概：英灵之体，气息遮断，人格分割，宝具：妄想幻象
传承难度：中
……
小胖子乐呵呵的，对黄川说：“呦呵，有意思。你这次带来的这两个传承，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嘛。真是凑巧。这是个牙签传承。”
“牙签传承？”黄川不由得一怔，又是个新鲜词。
周围顾客也都面面相觑。以他们的见识，自然也没听过什么牙签传承。
小胖子脑袋微微一扬，瞥了下四周，讲解道：“刚才说，超模传承之所以会出现，就是因为主神判断艾伦传承有削弱轮回者生存力的特性，于是给传承加了料。你们再看这个百貌哈桑传承，其他属性先不说，作为一个D级传承，上下限加一起不足8点，下限低至2点，传承难度方面也没什么补偿。这叫属性缺失。怎么看，这都像是个大号一点的E级传承。不过嘛……”
小胖子嘿嘿一笑：“英灵之体，知道是什么吗？”
“我，我知道！”一个轮回者立即举手说：“是型月世界观里的一个概念。英灵，是指一些有丰功伟绩的人，在死后成为传说，成为一些人信仰的对象，于是就变成了一种英雄般的客观存在。英灵可以被现世的魔术师召唤出来，成为从者。而英灵之体……我认为指的应该是，英灵的灵体化？”
“宾狗！你答对了。”小胖子拿着这颗传承石，一打响指，点点头说：“英灵灵体化是什么呢？嗯……这个概念，不太好说。可以隐身彻底消失在空气中，看不见也摸不着。可以自由传送到任意一处地点。可以免疫大部分物理和法术攻击。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减少魔力消耗，等等，各种好处。这就是英灵之体。”
黄川缓缓点头。
这些，不正是轮回者最需要的吗？隐身，机动性，免疫攻击，还无需补给……
这些足以大幅提高生存率的技能属性，用小胖子话来说，是会被主神判断为优势的。所以这个百貌哈桑传承，才出现了属性缺失的情况？
“百貌哈桑，出自Fate/Zero世界。我猜，你应该是随机获取的这个传承。”小胖子说。
“哦，何以见得？”黄川心中有些惊讶，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小胖子语气十分笃定：“据我所知，Fate世界观里，哈桑有十九个。英灵哈桑，泛指历代山中老人哈桑之一。其中分为百貌哈桑，咒腕哈桑，静谧哈桑，初代哈桑等。无一例外都是Assassin，也就是刺杀者。
“诡异多变，难以捉摸，是Assassin最大的特点。想杀他们可不容易。考虑到你已经拿出了艾伦传承，之前还表现出对巨人针剂价格感兴趣。我有理由相信，你的上一场轮回世界，是进击的巨人。这个百貌哈桑传承，是你偶然随机得来的。我说得对不对？”
黄川心中一凛，却是不敢再有半分小瞧这小胖子。只觉得这人观察能力实在强得可怕。
黄川不置可否，淡淡道：“啊咧，你认为这传承价格怎样？”
“还不错。”小胖子点点头，由衷赞道：“光是英灵之体这一个技能，就有很多人愿意买单了。至于属性缺失什么的，这都不重要。何况你这百貌哈桑传承，属性缺失得并不严重。”
他嘿嘿一笑：“见过上限1下限1，技能只有一个不死之身的传承吗？那泥煤的才叫一极端！才是真正的牙签传承！偏偏这样的传承，还很受追捧呢。咱们呐，毕竟是轮回者，时时刻刻都要面对死亡。关键时刻坚.挺，才是硬道理啊！嘿嘿嘿……”小胖子最后笑声里透着十足的猥琐。
众轮回者对他的话深以为然。轮回世界的主题，不就是生存吗？
活不下去了，拥有一切都是白搭。
有人选择放手一搏，但更多人，只愿苟活下来。想活着从来都不是什么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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