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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冷静地发疯


  “第八次了。”

  谢黎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你回来后,已经第八次拒绝我了。”

  阿尔温怔怔地松开捂住谢黎嘴巴的手,茫然道:“啊?”

  谢黎绷紧的唇线往下压了压,把悬浮在身旁的直播拍摄球取下关闭,烦躁地将拍摄球往旁边一丢。

  他烦躁地把小家伙松开,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盖住脑袋,什么都不想管,谁也不想搭理。

  他要是这样做,小家伙肯定会被吓哭,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自己,哪怕小家伙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至少他能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他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可是搂紧小家伙的双手却更紧了。

  完全舍不得松开。

  他胸口堵得慌,直接扛起呆愣愣的小家伙走进浴室,“砰”一声将浴室门重重关上。

  他把小家伙放到镜墙前,往后退开两步,双手插兜斜站着,要求道:“我要看你脱衣服。”

  阿尔温羞得攥紧下衣摆,耳根烧得通红。

  这明明是一种近乎羞、辱式的命令,他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怦怦怦乱跳,只有甜蜜。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才发现后背已经抵在冰冷的镜墙上,不知想到什么,脸颊更红了。

  “你的精神力是不是增长了很多?”他提醒道:“你这次被磁场风暴影响得更严重了。”

  凛冬初至的头几场磁场风暴对虫族的精神力影响最大,阿尔温感觉自己还在可控范围内,但谢黎今晚的表现显然是——失控了。

  阿尔温心中暗暗惊叹谢黎的精神力到底比自己高多少?

  他被安上帝国最强军雌的名号后,第一次感到如此挫败,仿佛他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超S级和超S级之间果然是有鸿沟的。

  赚钱赚不过自己的雄主,精神力也不如自己的雄主。

  连唯一能取悦雄主的羽翼都被摘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可取之处,他死死地攥紧衣服,淡白的眼眸透着深深的自卑与哀怨,怯怯地侧开脸不敢看谢黎,轻声道:“不好看。”

  他一身都是伤,特别是后背那两道丑陋的疤痕时刻提醒着他失去羽翼的事实。

  他没有察觉不仅仅是谢黎被磁场风暴影响的行为放纵,他平常从不去思考的阴暗面统统被勾了出来。

  谢黎直勾勾地盯着阿尔温,声音寒到了骨子里,说道:“第九次。”

  阿尔温猛然升起强烈的危机感,浑身打了个冷颤,眼睛眨酸,不争气的泪水盈满眼眶。

  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怯怯地抬头对上那双暗潮涌动的血眸,心惊胆战地慌忙收回目光。

  他低垂着头,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滴洇湿了挺翘的长睫,滑落至脸颊。

  纤细的指尖落在领口处,解开第一颗纽扣,接着是第二颗……他一边解一边低声啜泣,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似是在无言地控诉——你欺负我。

  窸窸窣窣的衣物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响起。

  被殃及池鱼的发辫躲避着,发带上的小铃铛被衣物带得一阵散乱,漂亮的小铃铛们颤动着身体抗议这场公开处刑般的羞、辱。

  洗手台的水龙头没有被拧紧,“滴哒滴哒”的水声像是敲击在冰面的锥子,把阿尔温最后的一丝自尊敲得稀碎。

  黑灰条纹的宽松上衣从白里透粉的手肘滑落,恋恋不舍地最后一次亲吻过那发颤的指尖,试图安慰这个被吓坏的小羔羊。

  指尖挑开腰间的粗裤腰带,阿尔温的动作略显迟疑,却在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动作缓慢地松开攥紧的裤腰带。

  宽松的睡裤失去了束缚,自然垂落至削瘦的脚踝处。

  阿尔温侧过身,像是要躲进镜子里,被扯得散乱的发辫披落在身前,成为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谢黎微微眯起双眼,看着那本该洁净无瑕的娇嫩身躯,此时却落下了不少伤痕。

  肩膀上、手臂上、腰间、背部、大腿、脚上……

  他缓缓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道:“打算回来偷偷进医疗舱把伤势处理掉,只是没料到找不到机会,对吗?”

  他迈步逼近小家伙,一手撑在镜墙上,俯身附耳道:“知道白天我能通过直播盯着你在干什么,简单的任务白天干,晚上等我睡着的时候去处理危险的任务?”

  阿尔温侧了侧身体回避谢黎的视线,双手捂住脸颊,泪水从指缝里渗出。

  他像只受伤的困兽呜咽道:“求你,别看了。”

  “就为赚那点钱,”谢黎托起小家伙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恼怒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泪水止不住地从泛红的眼眶中溢出,阿尔温阖上双眼,颤声道:“对不起,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他屏住呼吸,等来的却是被压迫着贴靠在镜墙上的无助感。

  “呜……”他委屈地不敢闪躲,害怕会进一步刺激这个失控的雄子。

  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阿尔温紧张得浑身肌肉绷紧,听到门外传来诺曼的声音:“谢黎,出来!”

  阿尔温听到诺曼的催促,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他好害怕诺曼他们会闯进来,而谢黎显然眼里只有不痛快,不赶紧把他哄开心,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恰恰这份不痛快是他造成的。

  阿尔温轻咬着唇,伸手探到旁边的洗手台,拉开抽屉,随手取出的东西让他微微一愣。

  他僵硬地攥紧手中的皮质项圈,在谢黎压迫着贴在墙镜前的夹缝里,艰难地将项圈给戴上,抓起圈项上的黑色牵引绳,主动递给谢黎。

  他哀求道:“我错了,真错了。”

  他见谢黎没有接牵引绳,心里更害怕了,又从抽屉里抓了样东西出来。

  怎么是手铐?

  在他想偷偷换一样的时候,拿着手铐的手腕被握住,耳边是稍微缓和的温沉声音:“我要看你戴这个。”

  谢黎身上压迫性的气息稍散,血红的眼眸兴奋异常地盯着如玫瑰荆棘绕成的圈铐死死地铐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

  先是左手,然后是右手。

  两根荆棘伸缩缠绕并紧,将小家伙的双手箍住,勒紧,很快净白的手腕被勒出道道红痕。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喉结一阵起伏,脑海中有某个很疯狂的想法。

  然后,不等他行动,小家伙似是有心电感应般,十分自觉地将被缠住的双手举至头顶,玫瑰荆棘的手铐“生长”出藤蔓攀附在镜子上。

  谢黎的血液在沸腾,无视浴室外不时响起的敲门声,苍白的大掌覆在小家伙的手腕上,握着手铐往上提。

  那被吊起悬空的小脚惊慌地蜷缩起来,却不敢有丝毫反抗与闪躲。

  谢黎身上的寒意散尽,捧起一缕凌乱的蓝发递到鼻端前嗅了嗅,就像位难得仁慈一回的暴君,施恩道:“给你一次机会。”

  “好好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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