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
李斌脸上一白,我能指出他的证据,而他却连我出千的任何迹象也没看出来。
更不用说证据。
他的嘴张了张,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我在切牌的时候,将黑桃A和红桃A的位置换了位。
所以李斌让马悦切牌时,微微弹出的那张牌是红桃A。
而不是黑桃A。
马悦将指甲油涂在红桃A上,最后摸的牌当然是红桃A。
李斌找不到我出千的证据,甚至都想不出我在哪个时候出了千。
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我在切牌时会用插花手对换牌。
他是老千,一个自认为千术极高的老千。
他根本不相信,我敢在他手上出千。
因为在他手上施展插花手的千术,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马悦呆若木鸡。
突然,她猛地将牌扔在桌上。
怒声吼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而我,淡淡地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看着她怒火中烧的样子。
一个名女人,出奇愤怒时的形象,才是最真实的表现。
这个女人,此时看起来,也有一番味道。
牛大力小声问我,我们出去不。
我说你先出去,牛大力赶紧走出门。
马悦恼怒地看着我,“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淡淡问,“我是债主,我凭什么出去。”
她一愣,“你是什么债主?”
“我赢了,你还没把赌注给我呢。”
她看着刚才写的那张便笺,一脸愤怒地扔给我,“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点点头,“刚才我想好了,这张便笺的要求是,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和你对话。”
“就这些。”
我说对,就这些。
不过,我得说明白一点。
是任何时候,就算你在和男人做那种事的时候,也得马上接听。
她不由一句,“流氓,龌龊。”
我没理会她,脸上一沉,“不管你有多少个电话,随身那个电话必须告诉我,要确保任何时候你能接到电话。”
她的脸,微微抖了一下。
这个要求,看似简单。
其实对她这样一个名人来说,却相当于是随叫随到。
就算只有一次,可她也很清楚,代价不会低。
她果然想到这一点,“所以,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要求我兑现你的条件?”
我说就是这个意思。
我虽然有两张便笺,前提是能联系上她。
她是名人,而且居无定所,行踪不定,大多数时间是被隐藏起来。
“要是随时找不到你,我拿这便笺有什么用?”
她冷哼一声,“李斌说得对,你这个老千,比我想像的复杂多了。”
“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要是我在国外,你要我出现在你面前,难不成我还得立即到你面前报到?”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我说不答应也可以,我就改一个要求吧,“一次解决问题,以后再不打扰你。”
她依旧沉着脸,“改成什么?”
“今晚你陪我睡一晚吧,你放心,明天起床之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她的手猛地挥起,好像要给我一耳光,但最后,她放下了,却是异常冷冽地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休想。”
我说这两个,你选择一个吧。
她气愤地瞪着我,“手机给我。”
我将手机递给她,她用我的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将她的号码存在我手机上。
递给我,我诧异地盯着她存在我手机上的那个名字。
“妈”
然后,她恨恨地在她手机上,存着我的号,然后示威一样举起手机。
我看了一眼,她存在手机上的那个名字是:儿子。
我的心,一阵刺痛。
妈这个字,对我来说,太遥远。
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印象。
马悦有点名气,怕人骚扰。
手机也经常让助理保管。
所以隐藏自己与我的关系可以理解。
但很明显,此时这个女人用这种方式来占我便宜,是为了发泄自己对我的愤怒。
我看着她。
一脸的漠然。
冷冷说道,“马悦,我们再赌一次,如果你赢了,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但如果你输了,你就叫我爷,白爷。”
她摇头,说你的千术那么高,我和你再赌,岂不是自取辱,自讨没趣。
我说我提的这个赌法,你赢的概率肯定比我大得多,“你甚至绝对可以赢。”
“而且我也不可能作弊。“
“你要是赢了,我可以把这两张便笺都还给你,所有的要求作废,立马把你的电话号码删除了。”
“而你输了,仅仅增加一件事,就是见到我,就叫我白爷,然后,把你电话簿上我的名字改成白爷。”
这个诱惑,的确大。
但她,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怕我把她圈进去,小心地问,“你先说怎么赌。”
我说你对自己身体该了解吧。
她脸一红,“你又在想什么肮脏的事了。”
我说你别误会,我对你没兴趣。
“我想和你赌一下,你对你自己的了解,有没有我准确。”
“比如说,你脸上有几粒雀斑,手上有几粒黑痣之类的。”
“当然,我们赌的,是在正常情况下看不见的位置。”
她张口就骂,“流氓,是不是又想打歪主意。”
我切一声,“你想多了,我说过,对你没兴趣。”
她想了想,虽然脸上不满,但也认定我不可能是指她的敏感位置。
她这才说道,“可以,你说吧,但要是你搞那些龌龊肮脏的圈套,没有好结果。”
“这是我的地盘,我的人都在外面,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还是没问题的。”
我皱皱眉,淡然看她一眼,“你赌不赌,给句话。”
她说那你说吧,具体怎么赌。
我说我们赌一下,你左脚脚掌有几颗痣。
她一愣,看向自己的左脚。
她和我的见面,仅仅几十分钟,整个过程,她连鞋也没脱过一次啊,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脚掌有几颗痣。
所以,她满脸诧异,“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左脚脚掌有痣,甚至还知道有几颗。”
我说猜呗。
反正是赌。
我让你赢一次,“主要是,我不想找一个这么年轻的妈。”
“看着,就像是给我老爸娶的后妈。”
“而我爸,已死了。”
“你,也守寡了。”
她被我说得满脸羞红,猛地指着我,“白龙,够了。”
然后,脸突然一凝,“好,这个赌局,我接受。”
“愿赌服输,你可记清楚了。”
我说我很清楚,倒是你,应该记清楚,而且输了别抱怨。
她指着桌上零乱的扑克,“你猜我左脚脚掌上有几颗痣,你就选几点,我也一样。”
我连看也没看,直接拿了一张牌。
扣在自己面前。
她也拿出一张,放在她面前。
她说我们一起翻牌。
我说可以。
然后一起翻开。
她的牌,是3点,而我的牌是张5点。
她笑了,异常兴奋,“白龙,把便笺给我,立即删除我的号码。”
我切一声,“你把脚掌伸出来,我们数一下。”
她笑得特别轻松,立即脱了鞋子,将脚伸出来,“你好好数一数,看到底是多少颗痣。”
只是,她太兴奋了,以至于忘记了她的风衣之下,是裙子。
春光乍泄。
看得我心跳加速。
她愣住了,而我,也呆了。
我的目光,久久地凝视。
她“啊……”一声尖叫。
腿一缩,猛地指着我,大骂,“白龙,真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龌龊。你太不要脸了,流氓……”
我淡淡地看了看她。
我完全是无意。
根本没想占她这点便宜。
一切原因,都是她自己。
此时却骂我。
我冷冷说道,“马悦,你骂得高兴是不是,信不信我甩你一耳光。”
我不会打女人,但这女人总是把我的心理想得那样龌龊,我很生气。
无论如何,得吓吓她。
让她住嘴。
她一愣,快骂出的话,收了回去。
但却冷哼一声,“你拿的那张牌,是扣着的,你根本就没看一眼是几点。”
“所以你是随便拿了一张牌,你是在蒙对不对?”
“你蒙的目的,就是想耍流氓。”
“这就是你的阴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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