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告
薛琴一脸通红,“如果我赢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至于事情嘛,肯定是你能做到的。”
然后,她故意看向刘萌,“我和白哥的赌注,肯定不会涉及到男女的事情。”
“娟姐,你放心吧,你表弟,不是我能搞定的。”说罢,轻笑起来。
提的是娟姐,却对着刘萌说。
这样做,其实是给刘萌承诺吧。
薛琴随手拿了一叠钱,“白哥,开始数钱。”
说罢,立即运用点钞手法点钞。
一划十张,速度真是快,无愧全省点钞冠军。
所有人,看得眼花缭乱。
娟姐切了一声,“薛琴真不地道,拿专业所学与你比。”
“这不是比赌牌吧,这个应该不算。”
她是真急了。
毕竟她认为,这不是赌博的范围。
但其实,类似的赌局还是有的。
比如番摊。
番摊也称豆子、翻摊。
我们老祖先发明的赌博游戏,后来传到西方。
19世纪后半期流行于美国西部。
通常是用一堆棋子、瓜子、或者豆子之类的小东西,摊主拿碗扣住一部分,然后剩下的部分分成数量相同的小堆(通常是四个一组),看余数。
玩家下注给余数余下几个。
说简单点儿。
就是把扣在碗里的棋子,除以四。
余数是几,就代表押的那个数字是几。如果正好剩四个,那这把就是4。
可以押单双,也可以押1、2、3、4四个数字。
番摊的重点,是计数。
所以,和薛琴数钱的赌局类似。
五万块,有五百张。
全新的纸币,要是林雪儿在此,可以用手掂量一下,就知道有多少张。
那个时候,沿海一带有人用游标卡尺量钱的厚度来计算钱的数量。
当时沿海赌局喜欢现金局。
而且又不愿意数钱,所以游标卡尺成了十分红火的量钱工具。
但依旧存在较大的误差。
卡尺的精准度,量钱人手的力道,都会对计数产生影响。
此时,薛琴用的办法就是快速数钱。
她的手法,令人眼花缭乱。
我当然不能数,也没学过她这种点钞技术。
我拿过钱,哗哗拍了几下,然后分成三叠,再次拍了几下。
往桌上一放,“这里有二百三十一张。”
此时的薛琴,诧异地看看我,却也没说话。
手上快速的点着钞票。
她是怕分心,点错了。
我将娟姐从两摞钱中取出的那一叠钱拿过来,又拍了几下,说有七十二张。
我淡淡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薛琴数的钱,应该是一百九十七张。”
薛琴数得极快,很快数完钱,说道,“我这里是一百九十一张。”
“白哥,我数的钱是不会错的,所以,虽然你很快,但你错了,所以,你输了。”
我皱皱眉头,不可能。
计数,番摊,这些都是白爷训练我眼力的基本手法。
是老千的基本功。
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在这上面失手。
我说不可能。
刘萌说这样吧,让服务生拿点钞机来。
很快,点钞机拿来。
三摞钱,分别是231、72、191。
我数的前两摞钱,张数准确。
而薛琴的191张,也没问题。
那么,说明那五万块,有人动了手脚,少了6张。
谁动了这五万的手脚,我不清楚,而且已不重要。
没有张数的错误,而且时间更短,我就赢了。
我只用了几秒钟就数出钱的张数。
而薛琴,花了我几倍的时间。
桌上异常沉寂。
薛琴疑惑地看向我,“白哥,这五万,是我从银行取的钱,可却少了六百,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不是我关心的。
因为我的输赢,只是我数的钱的张数是否正确。
她点点头,有点焦急。
也没有多余的话,“白哥,你赢了。”
但是,她显然对我们的输赢已不太关心。
因为作为一个主管财务的副总,连五万块都不能搞准确,放在这种场合,也是一个笑话。
这时,刘萌拿出手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百元钞,“看看这几张,是不是连得上号。”
薛琴立即接过钱,看了一眼,立即从一叠钱中找出同序钱号。
“刘总,这就是那六张,只是怎么在你那里去了?”
刘萌淡淡说道,“刚才听你们在商量赌数钱,为了增加难度,所以随手抽了几张,结果没难到白龙,倒把你难住了。”
我恍然,原来今天这场赌局,三个人早就商量过。
如何出千,如何做牌,找哪种局下手,这三个人也探讨过。
我不由看向刘萌。
她的目光,微微动了动。
带着一丝狡黠,转过脸。
原来如何与我赌牌,刘萌早就清清楚楚。
甚至她还出了主意。
我在之前对她聊过帮她的几次牌局,对方出千的手法。
所以,她知道赌桌上最常见的出千方式。
比如底扣、下汗这些。
而刚才霍大奎用的手法,以及朱骁用的手法,正是这两种。
今天我和三个人赌,估计是她安排的。
除了满足她手下的好奇心。
也有让这些手下知道我的千术有多厉害。
目的就是让这伙人对我心服口服。
三局之后。
霍大奎闷闷不乐,朱骁却已完全折服。
薛琴一脸的崇拜,“白哥,你就是移动的点钞机啊,不,比点钞机还牛。”
我说这不算啥,还有人拿一口袋钱,掂量几下就知道有多少钱呢。
薛琴睁大了眼睛,“真的?”
我说是真的,当时我都不相信,但结果是,几十万块,一张钱都没出错。
薛琴长叹一口气,“我以前真是孤陋寡闻,还以为这世上,我这水平已够牛了,现在来看,完全是夜郎自大。”
接下来,我又喝了不少酒。
只是,我推了很多杯。
真正下肚的酒,并不多。
此时霍大奎和朱骁正勾肩搭背,在讨论我。
主要是朱骁在劝霍大奎,让他想开一些,“白爷上次帮刘总赢了一百多万,在春来茶楼又抓住冯文涛,还把价值连城的金床图送给刘总,你想想,对白爷这种人来说,会贪图刘总的钱吗?”
霍大奎说怎么会不贪图。
朱骁拍着他的肩,“赌场就是他的取款机,他会缺钱吗?”
霍大奎长叹一声,“是这个道理,可心里就是堵。”
朱骁嘿嘿一笑,不再劝。
霍大奎心堵,不是钱,而是人。
刘萌是他堂哥的女人,现在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心里不好受。
特别是他堂哥为救他而死,他感觉自己没把堂哥的女人保护好。
我端了一杯酒,走到两人面前。
“大奎、朱骁,你们这几次带兄弟们过来救场,感谢。”
两人端着酒,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将酒喝干。
我淡淡说道,“你们的手法,千万不要在真正的赌场上用,否则,会带来血灾。”
霍大奎脸上一紧,“白爷,我没明白。”
朱骁却是点点头,“大奎哥,白爷肯定是看出我们做牌的手法了,不如承认吧。”
霍大奎嘿嘿一笑,挠挠头,“白爷,听说你赌术了得,我们不信,所以做了牌,我以为你没发现呢,结果你看出来了哈。”
我淡淡看他一眼,这个霍大奎,有时傻得有点可爱。
他那手法,连出千都称不上,最多能叫作弊。
此时居然还认为我看不出来。
我说如果一个赌局上老是有人稳赢,那不是运气。
很多人都是在出千。
我大概说了一下常用的底扣、下汗和配合,这些手法会怎么在牌局上出现。
让他们在玩约局时注意一下。
桌上的人,津津有味地听着我的提醒,一副恍然的样子。
不消说,有人遇到过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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