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9初上玄恒
“不错,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而宫家主也道了歉,只是吗……”说到这里,晨风顿了顿,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天经地义,不知宫家主觉得这句话说的对吗?”宫是非又是一惊,本身这件事就是他不对在先,当初为了一条矿脉险些将晨家赶尽杀绝。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弱肉强食,这是生存的法则,谁让晨家的拳头小呢。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因为晨风的出现,晨家,无疑成为了玄天大陆拳头最大的家族。
“唉……”只见宫是非装出哀伤的样子,长叹一声:“当初都是老夫一时糊涂,险些酿成大错,这样吧,宫家愿意把那条矿脉归还晨家,弥补以往的过错,还望晨公子原谅。”“哈哈哈,笑话……”晨风不以为然:“归还矿脉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且这些年宫家也在那里获得了丰厚的晶石,难道这样就想蒙混过关吗?”“是是是,晨公子所言极是。”奸计被识破,就算宫是非的脸皮再厚也不免尴尬。
“好吧,那老夫就再让出一条矿脉,这样晨公子总该满意了吧?”“满意?”晨风诧异的看了过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我晨家被宫家杀死的那些亲人和护卫,这笔账又该怎么算?”此语一出,满座皆惊,晨风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这是要为晨家死去人报仇,宫家必须血债血偿。
“晨公子,这样恐怕不妥吧。”荀若然急忙说道:“事情都已过去了,况且宫家主已经让出两条矿脉,算是赔偿,难道这还不够吗?”“哦,荀家主的意思是说,我晨家现在拿出两条矿脉,也可以到荀家为所欲为一番了?”“你……”荀若然一时语塞,对晨风的咄咄逼人软了下去。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如果晨风现在真的要动手除掉宫家,那将是易如反掌,就算荀家出手相助,也不过是多撑些时日罢了。
而商家和墨家一定不会趟这趟浑水,为了宫家而得罪晨风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宫家和荀家真的被晨风除掉,那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他们,所以几家的关系就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下,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晨公子,这件事的确是宫家不对在先,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杀了宫家主也于事无补,是不是可以变通一下,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是啊晨公子。”见墨成规说了好话,商无痕也开了口:“不如我们商量商量,多给晨家一些补偿。”见到差不多了,晨风没有再咄咄逼人。
其实并不是他想翻旧账,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团结一致才能抵御外敌。
只是晨风想传达一种信息,不要以为陆之山的缘故,他就怕了四大家族,处处迁就,就像刚刚分配利益的时候,晨风至始至终没有反对,这并不是怕了,而是想做出表率,不想让陆之山捡便宜,但你们要自重,不要贪得无厌。
正所谓年三十儿的兔子,有你们过年,没你们小爷照样可以除掉陆之山。
见晨风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宫是非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恐怕不好收场。
“好吧,那老夫就再让出一条矿脉,以慰晨家枉死的护卫,这样晨公子总该满意了吧?”见到宫是非满脸肉疼的样子,晨风心中笑开了花,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事情都已经过去,多说无益,也只能如此了。”事情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除了宫是非以外,每个人都很高兴。
晨风的大度和慷慨,虽不能说令他们折服,但至少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要知道,除掉金堂一战他可是出力最多的,多要些地盘也无可厚非,可是晨风却偏偏没有这么做。
至于宫是非也只能是干吃哑巴亏,谁让他理亏呢,要是在以前,恐怕他早就暴起杀了晨风,但是现在这老头可不敢,因为宫是非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和晨风开战,其余三家绝对不会出手相助。
找到了晨暮阳和萧仲来,将事情说了一遍,两人都没有意见,而晨风为了感谢萧家,将天城属于两家的地盘全给了萧家。
接下来的几天里,就是到天城去实地考察考察,晨家没有参与,自然晨风也没有跟着去凑这热闹,而是一直抓紧一切的时间修炼,稳固境界。
而此时远在玄恒大陆的司徒睿兄弟二人,还有聂凡,正在竭尽全力的想说服血竹。
当聂凡来到玄恒大陆之后,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血竹,希望能抢在舞三通的前面先见到竹清雪,将舞三通不守承诺,破坏血竹多年的规矩说出来,先发制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而且聂凡也去过玄恒大陆,所以对这里不算太陌生。
可是身为血竹阁主的竹清雪不是谁都能见到的,聂凡一连等了三天却还是没见到,不免心里着急的要命,要是等到舞三通回来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而反观舞三通和司徒睿兄弟二人就要轻松的许多,一路之上三人并不着急,舞三通知道两人是第一次来玄恒大陆,所以带着他们顺路去了很多的地方。
不得不说,玄恒大陆不愧是三块大陆之中保存最为完好的,就连天地灵气都要浓郁许多,高手比比皆是,一路之上的繁华也不是小小的青云城能比肩的,而这些在舞三通的嘴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一路不紧不慢,兄弟二人增添了许多的见闻,就这样走了几天,终于来到血竹的所在地。
和想象之中的血竹出入很大,在司徒睿认为,这样以杀人为生的门派应该在繁华的城镇中,满堂的奢华,尽是铜臭的味道。
可是万万没想到,血竹总堂居然在一片山峦之上,高耸的山峰直插云霄,雾气缭绕,若隐若现之中,可以看见在半山腰的地方有许多的建筑,在云雾的半遮半掩之下,平添了些许的神秘色彩。
山脚下,看守山门的两个童子一身白衣,头挽发髻,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一脸的稚气,但修为可是不弱,竟然是高阶皇级,足以彰显出血竹的实力。
“见过师叔祖。”见是舞三通,两位童子深施一礼。
“嗯。”舞三通点点头:“青云清荷,这些天可有什么人来过?”“回师叔祖的话,有一个名叫聂凡的年轻人来过,现在就在山上。”“聂凡?”三人皆是一怔,没想都这家伙也来了,但并没有太过担心,迈开步子,顺着蜿蜒而上的石阶缓缓而行。
一路之上的景色令兄弟二人赞不绝口,满眼尽是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脚下的石阶宽而厚重,略显光滑的表面写满了时间足迹,这是多年雨水的冲刷造成的,看样子血竹在此的时间很长了。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血竹的老巢。
两扇宽大而厚重的石门完全的敞开着,石门的两边是一对麒麟石雕,每一座都有万钧的重量,而且雕刻的师傅手艺精湛绝伦,两只麒麟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见过师叔祖。”门口的两名童子,深深一礼。
而舞三通只是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这是一片很大的广场,方圆足有近千丈,周围是高高的院墙,在院墙的外边是一片片的巨大的树冠,而在广场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呈圆形,里面假山林立,清澈的泉水喷放出来,然后顺着暗道流向别去。
地面上铺着光滑的石板,竟然一尘不染,和山门遥遥相对的是一排石阶,为九数。
兄弟二人上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三足鼎,上面插着三根有成年人手臂粗的高香,渺渺香烟燎绕,散发着最为古朴的味道。
巨鼎的后面是一座旁大的建筑物,足有十丈之高,百丈之阔,屋檐之下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论道堂。
司徒睿暗暗的猜测,这就是在山脚下那半隐半现的庙堂,此时里面坐满了人,足有几百人之多,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祖居上,半眯缝着眼睛,一直在说着什么。
舞三通只是在门口眼了一眼,就带着兄弟二人向后堂走去。来到一片厢房,舞三通停住了脚步:“你们兄弟二人就先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这里的童子,切记不要擅自走动。”兄弟二人急忙施礼:“多谢前辈提醒,晚辈知道了。”见到舞三通离去的背影,司徒睿暗暗的点点头,知道这里只是客房,再往里面才是血竹的核心所在。
兄弟二人走进房间,虽然不大,但却很干净,看样子天天都有人打扫。
“二哥,聂凡早我们一步来到这里,看来事情不好办了。”司徒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生,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说服血竹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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