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澄皇玖帝
澄玖:“澄玖:“士族要脱离大宣,就是谋逆,皇家可以讨伐。朕放你们走,等着与你们战场上见。退朝!”
澄玖都离开了朝天殿,朝臣却没有离开,都围着于相、范相问如何是好!
不少大人要冲进去救自己家的小公子,这些文官哪里是训练有素侍卫的对手,刘孝今一声吼:“诸位大人这是要反了嘛?”
士族家的大人:“我们士族都要脱离宣了,我们家的公子要带走。”
刘孝今:“犯律法在前,这些小公子要按大宣律法行刑。”
士族家的大人上前:“你敢!”
刘孝今大喊:“袁家公子提出来,行刑!”侍卫进去就扒拉小公子。
文大人听到争执急忙出来大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刘司使,刘司使。”拉着刘司使,“刘司使莫怪,这不是着急嘛?”
刘孝今:“明明家教不好,还不认错,跟陛下认个错,再当众当自家孩子一顿板子,这事就过去了。”这才让不少人明白过来。“当初让稽家当了君主,为臣就要有个为臣的样子。”
文大人:“刘司使说的既是。”
刘孝今:“士族要与陛下决一死战,在下也将上战场同陛下出生入死。”刘孝今的态度就是刘家的态度,还有几家的态度。
袁大人拉着文大人说:“几家士族的军队联合起来不信打不过皇家,为何要忍?”
文大人:“糊涂!说此混账话,刘司使就当没听到。”
刘孝今:“早朝都跟陛下叫板,在下听不听到没有那么重要。”
文大人拉着袁大人进了朝天殿,崔大人说:“这小公主不会是外强中干吧?没准现在怕得要死了。”
镇南王来了一声:“要不,崔大人试试?”
怎么把镇南王给忘记了,不少士族看到镇南王瞬间冷静了下来。
钱大人笑笑拱手道:“还是很期待能与诸位士族对阵的。”
士族中的朝臣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前往宣政殿的路上,锦锦疑惑的问道:“陛下,这样能让士族交出军队嘛?”
澄玖:“哪能这样简单。”
渊渊:“那些小公子的命他们不要了?”
澄玖:“人命是不值钱的,可以舍弃,他们最不缺就是子嗣。”
渊渊:“陛下坐上这皇位这样的辛苦,这些朝臣原来都是这样的。陛下在书院时被了他们窝囊气,如今繁皇子也受了气,怎么当时的康王就没有呢?”
澄玖:“你当他们没打稽鸿浩的主意呀?那是先太后疼爱稽鸿浩,谁要是动了稽鸿浩,先太后可是当时就能要了他命的,稽鸿浩可是先太后的命根。士族也是找软柿子捏。先太后要是疼我,他们也不敢,先太后有意放任皇族子弟针对我,士族子弟试了一下看先帝与母后连句话都没有,胆子才大了起来。士族拥护稽鸿浩,他自己还觉挺得意的,其实就是士族选来当傀儡皇帝的,他中看不中用的,皇族彻底沦为了士族的工具,百姓会骂皇族,但是不会骂士族。”
渊渊:“真是如意算盘。”
澄玖:“先皇去世,若是稽鸿浩当了皇帝,大宣就是人间炼狱。你我这般的女子想当个人都做不到,我一公主更是万劫不复。这个皇帝我必须当上!”
锦锦:“陛下在早朝时才说要与士族打一仗。”
澄玖:“是呀,揍他们很容易。”
渊渊:“陛下,不会真是士族兵戎相见吧?”
而安:“那么笨的法子,陛下才不会用呢。”
澄玖:“最好是士族能交出军队,不然,就真与他们打一仗。”
渊渊:“真要打呀!”几个人都笑了。
澄玖:“风声放出去了嘛?”
锦锦:“放出去了。”
澄玖:“就看各府的夫人们了。”
朝臣们还没有回府,小公子的府上就得到消息了,什么要舍弃小公子,与皇帝打仗,都约好打仗了,这不就是约架嘛。府中的夫人不是哭孙子就是哭儿子,帝都的大夫都忙不过来了。
各府中还能走得动的夫人决定第二天要进宫,单独去求见太后。
朝臣一回到家中,那是比在早朝还要热闹。朝臣之间都商量好了,就把棺材放在宫门口,就不信澄皇真能要了他们家子弟的命。一到家中,翻天覆地,朝臣都被家中夫人们打了,母亲、主母还是姨娘,都要死要活的。什么嫡子、庶子,如当初娶的大家闺秀的风范连个影都没了,平日里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姨娘,如今都是悍妇,与街旁的泼妇没有什么区别。
次日,老夫人还是夫人依次进宫,依旧是没有见到太后。哭叽叽的对宫人说就想看看自己家的小公子,哪怕是远远的一望。宫人一看今天好,塞的是金锭就答应了。这一看,真是更不行了。不像前一日,十几个孩子都在一起,今天是一人一个担架都平躺在那里,上面还有一块白布盖在身上。
宫人对夫人指着说:“夫人,从那边数第三排,从左往右第几个是您家小公子。现在还有口气,就等着死透后白布一蒙装进棺材。”
夫人:“什么?棺材都准备了?”心里猜到这定是他家的大人做出的事,瞒着她们这些妇人。
宫人很自然的说:“昨下午各位大人就把棺材送来了,夫人不知道?别说,还都是很好的木料,花了大价钱了。哎,花钱买这么好的棺材,怎么就不花钱赎命呢?还有几位小公子家境一般,家中无人上朝吧,都不知道信儿呢,死了只能用草席了。唉,白投了这么好的胎啊,可惜了。”宫人就看夫人满脸怒气,“继续道:“非要跟陛下对着干,咱这位陛下是吃软不吃硬。如今被气的,软硬不吃了。天天在宫里练拳,一练就是两个时辰,这是生了多大气。”最后这句说的是事实,夫人听到心里真是害怕,真是要打仗了。
几位宫人一上午的时间从这些夫人那里赚的都是金子,眼睛都亮了。这次是上面发话了,大致的话术都教了。
各府老夫人、老人踉踉跄跄的出宫了,
早朝上,澄玖继续面对这些士族,这就是博弈。士族认为棺材都准备好了,看皇帝能如何。
内监来报:“陛下,有几位小公子的父亲在宫门外候着,请求见陛下。”
澄玖问道:“那几位小公子不是官宦人家嘛?”
内监:“回陛下,官阶低,上不得早朝,求陛下饶他家小儿一命。”
澄玖:“这么低的官位也敢辱皇子,真是反了。不见,死了都见不到,一把火烧了。”
下面的官员一听,急眼了,对澄玖问道:“棺材都送来了,就放在宫门外,怎么还要烧了?”
澄玖:“这不就是连棺材一起烧嘛。”
卢大人急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任公公大喴:“大胆!”
澄玖:“看看,你家公子果然跟你学的这样藐视朝廷、藐视皇权,欺负你什么了?谁先欺负谁的。你们士族得到的利益还少嘛?皇家可不亏待你们,是你们自己贪得无厌。再说,棺材都送来了,都决定舍弃自己公子了。既然决定舍弃怎么还急眼了?你们世家子嗣众多,不差这一个,用一个公子想换世家的天下这也不亏,亏的是做不到,白搭进去一公子的命。”
澄玖下旨了,喊道:“来人,把卢家小公子找出来,就地斩了!”侍卫得令出殿就去在小公子间寻卢家小公子了。
这话一出,朝堂上除了镇南王都跪下去了,云大人都出面求情了,说:“陛下,生气,老臣明白。陛下打得、骂得,就是先不要这小公子的命了。”
澄玖:“云老,你也听到了,卢家是个什么样子,就不怪朕心恨。”
云大人冲着卢大人喊道:“还不向陛下请罪!”卢大人不情不愿。
澄玖:“不必了,朕不接授。”
侍卫进来禀告:“禀陛下,卢家有三位小公子,斩哪个?”卢家三位小公子的祖父或父亲都在朝堂上,此时也是有些慌了,澄玖尽收眼底。
澄玖刚要开口,云大人赶紧说:“陛下,手下留情呀!左右这些小公子都活不过三天了,就不要让殿前沾血了。”澄玖:“开国前,这里也是血流成河……”没等澄玖说完,于相开口了。
于相:“陛下,息怒,有事好商量。”
澄玖:“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早晚都得死。让你们念叨,‘澄皇’诚恐,朕要不随了你们的心愿,朕就是昏君。”
朝臣刚要说“陛下息怒”这样的套话时,就听到王大人一下扑到前面,痛哭不已的向澄玖叩头。
王大人来哭边说:“臣为王家一脉长子,这孩子是长孙,不能折了呀……”就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澄玖:“从亲族中过继一个来就是了。要不……”双手握拳为王大人打气,“再努努力,生一个。要打仗了,抓紧啊!”其他士族恨死这王大人了,太没出息了。
王大人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给皇帝磕头,含糊不清的说:“求陛下开恩,臣知道错了。”士族对王大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崔大人对另一位王家人小声道:“你们王家,怎么有这么一个软骨头。”王家人一听不知是生崔大人的气,还是生自家王大人的气。
澄玖:“王大人快起来吧,错了就当罚,但凡家教好些,也不会摊上这事儿,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朕只是按律法法办。”
王大人:“求陛下开恩,给臣一个机会,臣今后定严加管教,不负圣恩。”
澄玖:“就是朕这时饶了小公子,小公子也活不了了,快死了,今天晚上差不多就咽气了。”
王大人听到更崩溃了,给澄玖磕头:“求陛下饶了小儿一命,让臣带小儿回家,哪怕死在家中。家中老母已是几日滴米未进,也快不行了,让他们祖孙见一面,求陛下了。”王大人跪地不起。
澄玖:“那王大人就回家好好侍奉女母亲,公子犯得是大罪,就算要赎罪……怎么也得是相应的物件不是。司马迁没筹集到钱受得腐刑。何况你们士族还要与我打仗呢。”
王大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哭了,对澄玖道:“臣有一事要回家商议,请陛下准臣离开。”
澄玖:“去吧。”王大人转身离开,快步出宫去了。
今天早朝就是为了这些小公子,并没有其他大事,还是草草的就下朝了。
在下朝后,官员才知道澄玖向三胡下了国书,内容是:朕澄皇玖帝要与大宣士族作战,三胡若有意,可同士族一起与朕一战,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朕已经准备好了,特向三胡发出邀请,此国书可视为战书。
要打仗的消息很快传开,一天时间,帝都物价开始上涨。听到皇帝向三胡下了战书,帝都百姓都懵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士族一直就是自命不凡,确实很讨厌,皇帝这就是要与士族决裂。坊间有了很多的猜测,各种流言满天飞。
士族联姻,这些小公子身系几家士族,不是一家士族的事,士族之间用同气连枝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这两天没有多少奏折,澄玖就坐在澄鸣宫里看着自己养的这眥些孔雀、仙鹤、猫猫、狗狗。
未时,王大人进宫来了。
澄玖一笑,道:“来了。”锦锦为澄玖整理好服饰就让王大人进殿内。
王大人叩见了澄玖,直接说:“陛下,臣愿以全部家私赎小儿一命。”
澄玖:“哎呀,王大人,朕不缺钱呀,朕没当皇帝时,可能都比你有钱。”
王大人嘴唇颤抖的说:“难道陛下真要……真要……小儿……受宫刑?”
澄玖听到都是一惊,这王大人想得是什么呀?无奈道:“王大人,怎么能这样想?进宫的小儿郎都是家境贫寒,活不下去了,才受了宫刑。你家小公子就不要抢了人爱的饭碗了,朕要一个小公公做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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