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周景安的黏人日记
自从姜翎生下周羡后,周景安变得更加黏人了。
原因有二。
一是她生产辛苦,那种看着她陷入危险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恐慌,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故而想要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只有看见她才会觉得安心。
二是周羡这个小家伙一出现,不仅夺得了所有人的宠爱,还分走了姜翎对他的关注,这让周景安很不爽。
“他有那么多人喜欢了,翎儿就多喜欢我一些吧?”他如是说。
姜翎无奈躲过他的怀抱,将小小的周羡抱起来,给他一勺一勺温柔的喂水。
“他才刚生下来,你生下来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爱你啊。”她笑。
周景安挪到她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靠在姜翎另一边肩膀上的周羡,皱皱眉,“除夕那日搬回来后,翎儿也没有多看我一眼。”
“哪有,你别冤枉人。”她失笑,不打算认下。
周羡眨巴着大眼睛,挥舞着小拳头,可爱的模样看的她的心都要化了。
“翎儿好温柔......”周景安小声嘟囔,醋意都要漫出来了。
姜翎对于周景安此等黏人的行为也是无奈,转圜在他和周羡之间,还颇有种分身乏术的感觉。
直到被夏芷娴知道了周景安跟自己儿子吃醋的事情,她又是惊诧又是气的把他教训了一顿。
“阿羡是你儿子,你还跟他吃醋?”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
被娘就这样大喇喇说出来,周景安神色不自在,撇过头去,小声:“娘别管了。”
“还不让我管?翎儿如今身子才好一些,照顾孩子,哪有工夫每日陪着你啊?”她瞪眼。
周景安又羞又愧疚,勉强松口,“好吧,那等孩子大一些了是不是就能搬出去自己住了?”
夏芷娴又是一阵气笑,“他才刚三个月大,你就想着把他丢出去自己住?”
“我当时才五岁,爹娘就让我自己住枕霞榭了。”周景安说起来这个还颇有些骄傲。
他的儿子应该青出于蓝,最好四岁就搬出去。
夏芷娴捶他一下,转头叫了周怀信来治他。
于是周家上下都知道周景安的黏人事迹了,他也是一阵无奈,看向一脸无辜的叶松,“说吧,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叶松心虚的眨眨眼,装傻道:“啊?什么啊?公子说的什么事情,属下不清楚。”
一旁的叶柏瞥他一眼,心想每次他做了错事都是这副表情,生怕公子瞧不出来是吧。
周景安轻笑一声,看起来十分和善。
“哦?是吗?既然如此,正好有一份公文要送去商州,你去一趟吧。”
叶松一愣,肩膀垮下来,接过东西,“哦,属下遵命。”
初春的气息还带着寒意,骑马赶路诶,公子一点都不心疼他。
本来传言在府里传也就罢了,结果外头人也知道了,年节过去,在京城中又刮了一阵风。
人人争相传颂,将周景安爱妻如命的名声宣扬的风生水起。
姜翎对此忍俊不禁,想要替他挽回一二,于是等有人委婉的问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笑着摇头解释道:“哪有传言说的那般,与孩子吃醋这话不过是他一句玩笑罢了,结果不知怎么就传的那样厉害,由此可知谣言害人。”
那人虽然失望,但还是恭维着说她就不信,至此,外头的传言风雨才安静下来不少。
江岚知道了,哼笑一声,“你管他做什么?这般名声是他自己作出来的,我倒乐得瞧他的窘样。”
姜翎轻拍周羡的背哄他睡觉,闻言笑道:“他脸皮薄,长此以往怕是不敢出门了。”
不过姜翎倒是想错了,作为舆论的中心,主角表示虽然他确实有点受不住那些打趣的话,实在是让人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但是传言也不算作假。
翎儿是他的命,他就是想要自己在她的心中排第一位。
心中是这么想,可面上却还是现出委屈巴巴的模样,蹭着她的脖颈叹气道:“翎儿,如今我可不敢出门了,今日下朝后他们围着我说个不停,我简直手足无措......”
他们打趣归打趣,自然也不会让他尴尬到下不来台,多是恭维他与姜翎琴瑟和鸣的,他爱听着呢。
姜翎捧着他的脸笑道:“周大人还怕别人议论吗?”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不害怕,但总是叫人窘迫。”
“那就少出门,等过一段时间人们自然就会忘了。”她安慰他。
瞧他不自在的模样,哄着他小鸡啄米似的吻他,直吻的他脸颊通红。
他却抱着她不撒手,打着这个由头好好黏了她几天。
等到晚春时节的风吹过,得了林太医的点头后,姜翎漫长的月子才总算彻底坐完了。
“还是外面舒爽。”吸一口清晨的空气,整个人都畅快了。
周景安却依旧不敢放松,祖母和娘说了,女子坐月子是一辈子的事,必须要养好,生过孩子后女子的身子就会变弱,他时时刻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从背后给她披上披风,顺势从后面抱住她。
感受着他亲昵的动作,姜翎瞧了瞧旁边,仆婢们都躲出去了,现今只要是周景安在栖云馆内,他们大多都会自觉的该躲就躲。
她转过身子,瞧着他温柔的眉眼,忽然想给他一个早安吻。
才刚贴上去,周景安就箍着她的腰肢深深吻了下来。
直到清晨的冷冽气息都化作两人之间缠绕不休的暧昧喘息,姜翎才被放开。
她才刚放松几息,周景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还想亲......”
像是招惹了小狼崽子,姜翎失笑,攀着他的肩膀迎上他的吻。
她整个人被他紧紧拢在怀里,直至小脸儿变得红扑扑,周景安才将头埋进她的颈间平复呼吸,掩去眼眸中翻滚的欲望,只是贴着她轻声呢喃:“翎儿......”
含着清冷朝露的吻倒点燃了长久以来的欲念,等傍晚把周羡送回了东厢房后,周景安便一把抱住了她。
牵着她的手揉捏亲吻,周景安嗓音暗哑,似乎含着委屈。
“半年了......”他喃喃道。
姜翎怀孕八个月后他就不敢动她了,直到现在。而且哪怕是孕期也有过,可他唯恐伤了她,哪里敢乱来。
她被他紧紧抱着,刚梳洗完,鬓边还带着湿意,那浅粉色的里衣映着她的脸颊,照出她粉嫩如娇花的艳丽面庞,周景安紧紧盯着她,眼眸中黑沉沉一片,看的姜翎脸红。
她先在他脸侧亲一口,轻声:“去把纱帘放下,烛灯灭了......”
周景安惊喜的眸子亮了一瞬,把她抱到床榻上,转身放了纱帘,灭了其他的烛灯,留了门口的一盏。
等走到床榻边,犹豫一瞬,放任床尾的烛灯燃着没管,钻进床榻里,浅粉的床帘放下,挡住大半灯光,只有微弱的光亮透进来,笼罩出一片光晕,狭小的床榻一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还不等姜翎问他为何不灭掉床尾的烛灯,他高大的身影就笼罩了下来。
她看清了他灼灼的目光,眼睫微颤。
“周景安唔......”
温柔的长吻,让她软了半边身子,任由他将柔软的浅粉里衣无情的丢到床尾。
姜翎本身身材就很是不错,自从生过孩子后,她背着人做瑜伽恢复身材,也不知是何原因,貌似比先前还要玲珑有致了。
那柔软要蓬勃了些,腰肢也更细更软,他两只宽大的手掌就能拢住。
周景安呼吸粗重,眼眸发红。
栖云馆的正殿早早熄了灯,下人们自觉远走,连天边明亮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
屋里的动静惊扰了枝头的鸟雀,拍打着翅膀飞走。一阵晚风起,床尾的烛灯忽闪,轻纱慢摇,是窗户忘了关,周景安赶忙抱紧她,轻吻着她的额头把锦被拉过来给她盖住。
轻柔的拨过她汗湿的鬓发,珍视的印上一吻,他的嗓音开口便是暗夜的沉。
“我去关窗。”
姜翎眼睫沾染着泪湿,看他下床去关窗,又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坐在榻边,轻笑,“我喂翎儿吧......”
姜翎脸红,起身,被他拿了衣衫裹好,扶着抱在怀里,端起杯子小口喝着。
周景安就静静的看着她,噙着一抹宠溺的笑。
连喝了两杯,姜翎才觉得干哑的嗓子好受些。
他紧紧抱着她,瞧着她的眼睛,诱哄道:“还请郡主......赏臣一口水喝吧......”
桃花眼潋滟着柔情,甜蜜泛滥却又含着一声揶揄的轻笑。
姜翎脸红,咬唇瞪他,抬手端着茶盏凑到他唇边,周景安轻笑着仰头任由她喂,眼睛一直看着她,直盯的姜翎浑身发烫。
“越来越无赖了......”她小声骂道。
周景安反倒笑出了声,他转头看了一眼天色,拿过锦被将她裹好横抱起来,“要子时了,我伺候翎儿擦洗身子,你若困了就睡吧。”
姜翎任由他折腾,在浴桶里泡的舒服,闭上眼睛想,还真是小狼崽子,而且是饿狠了的,都十二点了,好像吃完晚饭就被他拐上床榻了......
第二天姜翎破天荒的睡了一个懒觉。
之前是早起给长辈请安,自从有了周羡,她每每都要早起照顾他,今日还是头一回日上三竿了才醒。
睁开眼睛愣了半分钟她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腰酸腿疼,咬咬牙正暗骂着他,罪魁祸首就来了。
捧着一碗一直温着的雪梨银耳粥,望着她的眉眼温柔似水,“饿不饿?来喝两口吧。”
姜翎瞪他一眼,倒得来他一声轻笑。
由他一勺一勺喂着,他目露心疼,“昨日喊的嗓子都哑了,吃这个刚好,哎呦......”
还没说完就被姜翎打了一拳,羞窘的捶他,“你还说。”
周景安也不恼,笑着哄她:“好好好,我不说了,再喝几口吧。”
等姜翎喝下一整碗粥,周景安又给她揉了半天腰,等她好受些给她穿衣裳,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痕迹一阵耳热,又被姜翎红着脸瞪了一眼。
姜翎起来就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周羡一如既往的精神可爱,看了看儿子才坐下吃饭,周景安自然又是一阵讨好的盛汤夹菜。
自此之后,周景安白日里黏着她,夜里也不消停。
更是因为何最给他开了避子汤的缘故,行事更是大胆。
有时候那换下的被褥姜翎都捂着脸不敢看,第二天都感觉紫珍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调侃。
不止如此,有时候被他抱着去耳房擦洗,在那盛下两个人就变得狭窄的木桶里还要胡闹一番。
因为空间狭小,两人便贴的更近,加之耳房里点着烛灯,明亮亮一片,周景安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她全身都红透了。
害羞的闭上眼睛被他委屈的说不愿看他,或是扭过头去又被他追过去好好亲吻一番。
木桶里的水由烫变温凉,已经泼出去大半,等她浑身湿漉漉的被抱出来,已经连手指都累的抬不起来,只觉得一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基本上沾上柔软的被褥就睡过去,周景安把她拢在怀里注视良久,轻吻着她如胭脂般粉红的脸颊,爱不释手。
只觉得一颗心满满涨涨的,蓬勃着击打他的胸腔,愉悦的入睡都带着笑意。
他如此日夜不休的黏着她,姜翎扶着腰无奈一笑,“你就不会腻吗?”
周景安觉得姜翎说的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摇着头轻揉她的腰,“怎会腻?一年、十年、五十年我都不会腻了翎儿。”
他只会越来越爱她,怎么可能会腻呢?
执起她的青葱细指,牵至唇边轻吻,一双眸子紧紧看着她,“翎儿会腻吗?”
会不会哪一天就厌了他,倦了他。
姜翎摇头,撑着脸颊笑道:“不会。”
至少目前为止周景安的方方面面她都很喜欢。
“翎儿喜不喜欢我?”他问。
他经常如此问。
她点头,“喜欢。”
她每次都这样答。
周景安将她圈进怀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暧昧的看着她问:“那夜里呢......翎儿喜不喜欢?”
姜翎俏脸微红,躲开他含笑的眼眸,细若蚊蝇,“......喜欢。”
周景安对于姜翎的黏人最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近至周家、姜家、亲朋好友,远至京城中,甚至于听闻过两人大名的外地百姓,对于他爱妻如命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见怪不怪了。
对于两人的爱情故事,坊间已经有了许多版本的传闻,还被说书人编成话本子来讲,被人们津津乐道,也被那懵懂孩童记在心中,说起二人便也能脱口而出一个“爱”字来。
世人皆知,除了皇上与皇后娘娘夫妻恩爱之外,周小公爷与云熙郡主更是举案齐眉、如胶似漆,是世间难得的佳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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