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克颖川刘邦悔过 走
第三十三回 克颖川刘邦悔过 走楚营田叔碰壁3
【收郦商是开打后由哥哥来劝说,收郭亭是转出个弟弟预先设计再劝说。两次收法,一个套路。】
刘邦听此消息,大喜道:“杨熊伏诛,附近几无大患,正当乘势西进。”众将纷纷讨令,要去立功,忽堂外小军来报,韩王成在怀王处讨得三四千人马,前来相助。刘邦大喜,与张良迎出府堂,与韩王相见。韩王未曾想能在此见着张良,喜出望外,与两人见了礼,各叙往事,倍感交集。请入府中入座,说起此番助阵,韩王道:“众家诸侯皆随鲁公去了河北,怀王身边得共敖辅佐,逐渐复兴,又有了昔日景象。小王势单力薄,未曾随去救赵,一心想早日收回失地,图谋复国。近来闻沛公率引兵马,一路势如破竹,尽收魏地,正在攻打颖川。小王坐不住,去怀王那里讨得几千人马,匆匆前来,好帮衬些个。”刘邦笑道:“刘季奉怀王之命,引兵西征。不期遇着子房,心血来潮,要替他夺几处城池,作个见面之礼。今主人到此,正好奉上,宴后便行交割。”韩王谢道:“上回救小王性命,今又替小王夺还地盘,此等情义,没齿难忘。”刘邦道:“此乃举手之劳,无须挂在心里。”大家说说笑笑,甚是欢畅。
当夜诸事安排已毕,刘邦回堂后将息。也是一则替张良夺了颖川,二则除去了杨熊那个心病,不觉欢喜,看肩上箭伤也已痊愈,心动起来,唤那两个貌美女子来,端水洗足。正闭着眼在那里受用,门官递话进来,说曹参有事求见。刘邦不悦,咬牙暗骂道:“甚事这般急?明早办不来?偏趁这里起了快意,却来搅扰。”冷冷道:“传他入来。”门官领曹参进来,禀道:“才接得流星探马来报,此事颇急,冒昧来告,求主公决断。”刘邦道:“是甚急事,却要连夜来说?”曹参道:“来报说,赵将司马卬,起兵三万,由上党南下,突入河内西侧,军马已抵达孟津北岸,蓄势渡河。”刘邦不听便罢,听得这话,腾地从榻上坐将起来,忙叫人把张良、萧何请来商议。二人不知何事,匆匆赶来,听了叙说,萧何道:“这厮分明是来抢功,安能遂他心愿。”刘邦道:“都是同道友军,若是动武,岂不失了情份?”张良道:“此事不难。主公可引军马北走平阴渡口,锁住黄河上游通道,司马卬乃庸碌之辈,见无隙可乘,自然退归。”刘邦道:“确是条妙计。”
次日聚起文武,便要点兵派将。樊哙抢出班来,嚷着讨要先行。刘邦道:“抢城夺地,全凭勇猛。此次北趋平阴,利在快疾,用你不着。”却叫上郦商道:“素闻你智勇双全,做事机敏,又熟悉地理。此番出兵,事关重大,你去最好。”郦商道:“末将也有意领军先行,只是取了平阴后,若遇司马卬引兵来渡河,是战还是不战?”刘邦道:“他不来便罢,若是渡河过来,只装不知,尽力驱赶。”又唤灌婴、傅宽道:“你两个为副,相助前去。”拨给马军五千,着蔡兼、丁礼、丁义、陈仓四个骑将,一同随行。郦商几个接了将令,先去点兵。
韩王闻刘邦整兵要远行,忙来相送。叙过礼,刘邦对韩王道:“颖川诸县,今尽归大王。只是此去前途迷茫,少不得要子房时常在身旁指点,相烦借用,一同前往。”韩王道:“沛公恩情,小王感激还来不及,怎说那话来?只管同去。”刘邦大喜,道:“大王可将兵马扎在阳翟,以防许昌、南阳两处秦军侵扰。”韩王连连承诺。诸事安排妥当,传令拔营起寨,别过韩王,离了颖川城,扯起旗帜,往平阴进发。
却说郦商领军在前,一路过关斩将,无有阻拦。这一日,已离平阴津只有四十里路,地名白鹤坡。看天色已晚,便安了营寨,扎驻军马。正与张良攀谈,大舅吕泽引部将郭蒙入帐来,只道:“有事具告。”刘邦问是何事?郭蒙回道:“昨日听闻平阴渡口,守寨秦将,唤作郭亭。说起模样,疑似家兄。末将自思久据帐下,寸功未立,少有颜面。今既有机会,当为主公来效力。”刘邦道:“你家兄长怎会在此?”郭蒙道:“昔日他与我曾同门学艺,因长我两岁,先去投奔了蒙恬,在军中出力。末将后成,晚两年出道,又要照应家属,远去不得,便委身在泗川郡监手下当差,才得跟随吕将军。”刘邦道:“如真是你家兄,倒也省些气力。不知怎去说动他来降?”吕泽道:“这个不难。明日使灌婴去与他交战,佯装败走,引他到僻静处,便可相见。再用言语说动,准保来归附。”刘邦大喜,唤来郦商、灌婴、傅宽三个,将事交待了。三人依令而去。次日一早,引军马径奔寨前,讨敌骂阵。
却说这平阴津乃函谷关以东黄河水道头一个渡口,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朝廷知是重地,故此扎了一营官军在那里,也有三四千人马。把守关隘的秦将合有两个,领头的便是谯县人郭亭,使一口衮刀,端的好武艺,生性好杀,百十人近他不得;身边副将,唤作庄不识,乃关西乾县人氏,马上使得双刀,颇有谋略。当下听得楚军在寨外搦战,郭亭与庄不识引了三千军马开了营门,飞奔出寨迎敌。见对面阵上,是个小将,白马长枪,一表人材,口中呼道:“郭亭匹夫,还不下马受降!”郭亭大怒,拍马舞刀,直取灌婴。灌婴挺枪来迎。斗十来个回合,灌婴勒转马头,往刺斜里便走,郭亭舞刀赶将来。灌婴只顾打马往前走,约赶六七里地,前面见有几处小山坡。郭亭见他一溜烟便绕进那山背后去了,在后面大叫:“贼走哪里去!”也赶将入去。却见灌婴立马擎枪,站那里不动,身背后已多了几骑,内里一人见了郭亭,叫声:“哥哥!”滚鞍下马,直来面前。郭亭定睛看时,吃一惊,口里道:“端的不是阿蒙?怎的在此?”郭蒙道:“说来话长。哥哥投军几载,少有音讯。眼下天下纷乱,泗川各处尽归了大楚。小弟今在沛公帐前听用,随他西征讨秦。昨闻平阴寨守将与哥哥一般名姓,便去沛公那里央告,特设下这个小计,来说哥哥归降。”郭亭道:“我食朝廷俸禄,怎能叛秦?”郭蒙道:“哥哥差矣!天下苦秦已久,四海皆反。沛公率十万人马西征,所到之处,无不摧枯拉朽?就面前这位灌将军,依了沛公之令,不许伤害哥哥,若使出真手段,岂有哥哥性命在?秦国早晚灭亡,哥哥何不趁时归附,好与兄弟一起辅保沛公,成其大业?到时荣耀故里,也是快意之事。”郭亭沉思片刻,道:“既兄弟这般说,哥哥便听从了。只是寨中副将庄不识,与我相伴多年,交情甚好,不知沛公能否一并收留?”灌婴道:“沛公向来宽厚爱人,郭将军若引得守寨军马全数来归,必有重用。”郭亭大喜,道:“我便回去,引人马来降。”郭蒙道:“我与哥哥同去。”上了马,随郭亭奔去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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