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战群蛇
原本放在平时,遇到这种生物直接灭了即可,可奈何现在他们不请自来,就像入侵家园的敌人,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必诛之’,几乎是森林中所有爬行动物商量好了似的,齐齐出动。
乐正羽将手上药粉撒出,堪堪避过一时,后劲十足的蛇群倾巢出动,穷追猛打的不饶人,扭曲成群,有些蛇头高高昂起,猛吐信子,势如破竹般生猛。
地上再也不能好生待着,凤邪眼睁睁看着一家之主带着自家娘子一跃而起,轻巧落在枝头,像大鹏展翅般掠起,又如轻盈墨蝶般落下,再看看自己脚下,一个躲避不及就要成为这些东西的裹腹盘中餐。
“不行啊...太多了,方才只是蛇,现在连蟾蜍毒蛙蜥蜴蜈蚣都窜出来了,咱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啊!”
范卓在一阵惊慌中大喊,凤邪眼下更急于将那钻入自己裤脚缠上自己大腿的东西弄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又不敢有太大动作,生生憋着一口老血向他凤家列祖列宗祈祷:虽然我不是凤氏嫡传血脉,但在这种紧要关头,看在我还是第一个想到你们的份上,保佑我的子孙根完好无损吧!
即墨罹在枝头也没闲着,在地上一直缠斗不休,只会更要命的陷入一片混乱中,那倒不如迅速占领至制高点,一举击杀。
所谓站得高望的远,即墨罹在半空中以树叶当做武器,一阵凌厉风起,片片轻飘飘的叶子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一击毙命,越来越多的蛇扭曲着使劲盘起,可不论伪装的多么出色,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凤邪,你干嘛呢?蛇都往你那边围攻了。”
听着乐正羽在枝头急切的叫喊声,凤邪心中滴汗,他也知道他这样是找死,可目前对于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来说,有什么比保住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来得更重要呢!
很快,即墨罹和范卓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们完全相信以凤邪的功力对待这些东西是绰绰有余的,可现在他在做什么?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在干什么?
“凤邪?”
即墨罹一边大吼一边又大鹏展翅般的俯冲过去,将呆愣在原地的人一把拉起,谁曾想脚一离地,回头看清了凤邪脸色的即墨罹心中一惊。
只见面前的凤邪脸色苍白,嘴唇微颤,眼神几乎呆滞,大滴的汗珠自额角鬓发滴落,本来邪肆俊秀的面庞此刻竟有几分接近透明,不对劲。
这怕是即墨罹在将凤邪放下前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奈何范卓还在树下孤军奋战,和一团蛇杀得热火朝天,难舍难分,即墨罹只得重新加入战场,将一脸迷之尴尬的凤邪交给乐正羽。
“你怎么了?是哪里伤着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乐正羽也是着急了,看着平时人五人六的凤邪此刻脸色如此难看,焦急的将他上下查看。
“这也没受伤啊?被咬了?你说话啊?”
凤邪一脸羞愤,眼一闭,心一横,最终开口。
“羽羽,有条蛇钻进去了。”
凤邪发誓,这件事一了,他怕是有三个月不能在人前露面了,这简直比什么时候都尴尬。
“嗯?钻进哪里了?”
乐正羽是一头雾水,着急忙慌将凤邪的斗篷摘下抖了抖,什么都没有啊!
说话间,凤邪隐隐感觉双股之间一阵黏腻,冰凉的噩梦在向上滑动,他站在枝桠上更加不敢擅自动弹,梗着脖子小心翼翼喘着气。
“不会是....钻到你裤腿里了吧?”
这是乐正羽目前唯一能想出来的一种可能,令凤邪如此难堪,脸色还这么不好看的唯一理由。
凤邪心中狂喜,仓皇点头,还不敢动静太大,怕引得他双腿间那玩意儿发了狂的咬他,你可终于领悟到问题的关键了,他都要谢天谢地了。
时间太过紧急,乐正羽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情况....她该做什么?难道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进去,把蛇抓出来?那万一她手下力道没把握好,抓到不该抓的东西怎么办?叫自家王爷来?带着范卓离开,让凤邪再忍一会儿?
不行不行,乐正羽连连摇头,被自己不靠谱的想法给予了否定。
“你倒是想个办法呀!这...这..再犹豫一会,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凤邪干着急不能动,自方才即墨罹将他拎上来的时候,他就没敢动,那蛇大约也是觉得他身上是个可以冬眠的好地方,竟然趴着不愿意离开,也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样僵持不下。
树下两人将蛇群打出一个豁口,勉强可以容一人通过,眼下继续纠缠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唯有一人断后,其他人快速通过,进入下一个谷地。
“王爷,您带师父先走,我来断后。”
范卓头也不回说道,即墨罹也不推辞,直接将尚在矛盾思索中的乐正羽抱起,一个闪身就将人自豁口放出,不过瞬息,又拎着人高马大的凤邪一步跨入,范卓紧随其后,身后密密麻麻的蛇群,将洞口堵上,乍一看仿佛编织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大网。
他们突破重围之后,似乎两个井水不犯河水的世界就那样一分为二,身后再没有蛇跟上来,暂时逃过一劫。
安全之后,范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怪象,心底没来由的抖了抖,这是个怎样可怕的世界,要搁在之前,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自己会直面如此可怖的阴森之物。
劫后余生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突然“啊”的一声让即墨罹猛地回头,乐正羽极速上前,范卓行动比脑子更快一步,宝剑出鞘。
乐正羽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不管自家王爷事后是个什么脸色,她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出剑,向着凤邪下半身刺去。
“师父!”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乐正羽是如何出的手,只听‘呲啦’一声轻响,乐正羽便收了手。
范卓可没有即墨罹那么淡定,眼睁睁看着凤邪神色扭曲呆在原地,亵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片片落下,其间还卷着一条已经被斩成两段的蛇,蛇头赫然张开,蛇尾紧紧盘曲。
看着自己白森森的大腿,再往上,还好没有造成什么致命性的伤害,凤邪感谢苍穹,感谢乐正羽。
再抬眼看看现在这尴尬的局面,凤邪轻咳一声,即墨罹已经快速伸手,将乐正羽双眼蒙上。
“额...那个...那个,回去以后,能不能不说出去。”
凤邪目不转睛的盯着范卓,再看看罹王爷,满脸的尴尬遮都遮不住。
“看本王心情。”
“这个重要吗?”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凤邪怒目,怎么不重要!看你什么心情?没有一点点同情心。
经过这件事,在路上走着的范卓几次三番好奇询问,例如‘凤大哥,那玩意儿钻进去你怎么不叫我们啊?’‘凤大哥,是不是冰冰凉凉的很难受?’‘凤大哥,你说为什么就往你裤腿里钻?’
凤邪无语问苍天,他是什么愁什么怨,怎么会有这么多损友。
跟即墨罹他们一派惊险刺激不同,即墨溯琅这边倒是风调雨顺的过着日子,闲着无事的时候会教自家小弟一些现代知识。
比如说武术在于融会贯通,那多学几家也不是没有好处的,首先下盘要稳,扎马步是必须的,那小小的即墨溯莨累的满头大汗,扎马步扎到身心发软,还是一日一日坚持着。
“哥哥,抱抱。”
也许是父亲母亲不在身边,自己一直将他带着,他这个弟弟更加依赖他,看着即墨溯莨软软的模样,即墨溯琅伸手将他抱到自己怀里。
少年瘦削的肩膀不够宽阔,可还是给了小孩子一个依靠,软糯小团子靠在哥哥胸膛,嘴里念念有词,即墨溯琅低头附耳细细听着,才知道这小家伙在半睡半醒的念着《论语》。
“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
即墨溯琅在这怀中沉沉睡去的小家伙,等他睡安稳了才放回床榻上,他拧了温热的毛巾将那张小脸擦干净,又将被角掖好,才转身走出屋子。
乐正湛此刻十分矛盾,一开始夜羽天天追着他非打即骂,但也不是真的打骂,只是喜欢跟着他,虽然有时候嘴里会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但人家堂堂公主殿下,这样已经很好了。
看着夜羽痴傻的模样,乐正湛矛盾及了,夜羽似乎在有意躲着自己,就连吃饭也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夜羽....你别躲着我啊?”
一旦乐正湛要靠近,夜羽就会尖声大叫,乐正湛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向懒散风流惯了,最近却是走到哪家姑娘房间都提不起兴趣,脑海中还会不自觉浮现出夜羽怔愣的模样,心底还时不时揪着疼。
他想找到原因吧,夜羽还不允许他靠近,这令他很是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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