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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深入南诏


  在几人越往密林深处走的时候,乐正羽心中越隐隐觉得,在几天前出门那时候难道忘记了什么事情吗?可是乐正羽心宽的很,至于有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被她抛在脑后了,那都不关她的事。

同一时刻的潼关镇国医馆,满身写着“生人勿进,谢绝打扰,打扰即死”的楚太子坐在轮椅上满腹阴郁,身边合老先生的徒弟木鱼呆呆站着,似乎自己跟着老先生出诊学习的技术都瞬间消失了,就那么直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走神。

木鱼人如其名,对于医理一点就通,对人类的其他隐形情感--当真木的可以。

她甚至都不是很清楚轮椅上这位身残志坚的青年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师父他老人家去配药,自己顺理成章的帮这位爷把裤子袍子什么的都脱干净,这有什么不妥吗?

为什么这家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是小娘们儿么??

木鱼自认自己也就是被师父他老人家从小喂了各种药材,身量长的比一般女子高挑了不少,这张脸也没比别人差个鼻子眼啊!怎么就不能对自己稍微客气一点。

至于现在面前悲愤交加,大有冰冻方圆一公里,但凡是个人靠近我就原地爆炸的楚国太子,他很想说‘你们即墨真是盛产奇葩啊!这面前的是个大姑娘吗?为什么非要撕扯着自己的亵衣好心的说要帮自己?不知道这样让他很难堪吗!’

“我说这位病人,我们大夫不在乎你是什么身材,我们只对疾病感兴趣。”

话是那么说的,楚凛君表现的也是很强烈的拒绝之意,可是木鱼就是没能正确领悟到这位太子殿下这是害羞啊!

之前乐正羽在的时候,他都是被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一样更衣接受检查的,现在这一副杀猪而后快的架势是怎么一回事.....楚凛君无语望苍天,为什么残了他的双腿?为什么残的不是他的脑子?

诸如此类的一个要强行帮忙,一个满脸痛心誓死不从的花样,天天都会上演,至于其它时候,楚凛君想的最多的还是一件事:乐正羽这个挨千刀的,即墨罹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凤邪那个不靠谱的野男人---竟然没有带上他就跑了。

山的那边还是山,密林的深处果然是更加茂盛的密林。

多年没人踏足的原始森林一般的郁郁葱葱,甚至散发出阵阵腐臭夹杂着林间特有的腥气,地上老树盘根错节,枝桠健硕而密密麻麻。

这是夹杂在越国边境的一个古镇,被南诏强行占据为自己的领土,虫蚁蛇兽长期盘踞,即便是专门打猎为生的越人也不敢冒然闯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交代在这没有尽头的地界。

根据暗卫打探,靳小小怕是真的带着范晔退至药王谷了,他们连日搜寻尚未发现一点踪迹,几乎将整个越过边境排查了一遍,目前唯一没有办法排除的只剩下这片森林。

越往深处走似乎雾气越重,这若是重重叠叠的毒瘴,那气体无孔不入,他们就回不了潼关镇了。

好在他们也曾经走过这样的原始森林,对于防护做的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只是找寻药王谷难了些。

一路走来,地上除了开了衰败,衰败了又开,鲜艳枯萎的大型花朵压得重重叠叠,就是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古柏,各种植物交相掩映汇入眼帘,仿佛生生纠缠在一起无法撕裂。

有些白骨皑皑,可以看得出是某种大大小小的动物,还有些是新鲜的血肉淋漓被吃了一半的山鹿,原本强劲有力的后腿还在微微抽搐。

有些山鸡野兔似乎头一次看见人,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恐地四下逃窜,透过厚厚雾霭由远及近还可听闻各种动物的嘶哑吼叫,天空日光自林间洒下,几许微光粼粼掩映打在人脸上、额间、发梢,唯独没有一丝暖意。

鼻尖弥漫着几乎成滴的湿气,如果不是裹紧衣衫,森森寒意仿佛便能透过肌肤直达肺腑,有时甚至恍惚觉得骨头都是冷硬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真是瘆得慌。”

凤邪再也无法直面自己价值连城的鎏金扇,急忙塞入袖中,边拢着衣襟边抱怨出口。

即墨罹则是将乐正羽安全的护在自己墨色宽大的斗篷下,两人贴在一起,若不仔细看都无法察觉那斗篷下还有个人,正因为这样,乐正羽的脸色到目前为止只是红润的。

大约是生双胞胎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乐正羽经不得一点寒冷,也就任由身边男人霸道地将自己围了起来,堪堪露出小半个头用来看路。

其实按照罹王爷心中所想,他的羽儿根本不用自己看路,他一只手抱着媳妇儿,一只手领着剑,那是一点点问题都没有滴。

“那你还不好生看着脚下,走路为什么要四处打转?!范卓,牵着你凤大哥。”

即墨罹口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噎死个人。

凤邪张张嘴,伸出手指直直指着前面若无其事的背影,面色五彩斑斓,实在不知该说句什么好,只得用他发着抖的手指控诉即墨罹。

“走吧!凤大哥,王爷让我牵....哦不,我来拉着您。”

范卓憋着笑将凤邪往怀里一带,手上一使劲,张目结舌的凤公子就被他轻轻松松拉着往前跌了好几步。

“你们....狼狈为奸。”

“你....为虎作伥。”

“你....见色忘友。”

“你小心!”“小心!”

未等凤邪将他们全部数落一遍,即墨罹眼疾手快,一手将乐正羽抱起,一手羽箭横空划破黏腻空气,一只黑色飞鸟被钉在离凤邪最近的树上,一命呜呼。

“我去...这是什么鬼玩意儿,吓死小爷了。”

凤邪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将那只黑色飞鸟拔下,那飞鸟背上羽毛炸开,肢体鼓得硬邦邦的,双目紧闭,显然是死透了。

“还好还好,公子你的脸没事儿,看那鸟明显是冲着您的脸来的啊!”

“是吧是吧!你也看出来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觊觎本公子的俊脸。”

凤邪将那鸟随手扔在地上,拉着范卓直往即墨罹身边靠近,心里一阵唏嘘,还好跟着一家之主。

“冷吗?”

即墨罹将乐正羽又裹紧了些,暖炉已经不起作用,乐正羽几乎脚不沾地,整个人被即墨罹抱起。

“不冷,马上都不用自己走路了。王爷,你再往上提提胳膊,我马上能平地起飞了。”

“好啊,羽儿要想飞自然可以,咱们马上就能起飞。”

即墨罹行事雷厉风行,只要是自家王妃要求,别说飞一会儿,就算是让他摘那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毫不犹豫答应。

几人越走越深,整个视野几乎暗了下来,眼前的状况都让几人几乎搞不清外面现如今是黑夜还是白天,寒气深入,凤邪和范卓只能越靠越近,如今听得一家之主竟有起飞之意,那可是不行的。

“别...别飞了吧?羽羽,你可别出什么馊主意了,照这样走下去,英俊潇洒、俊逸非凡、风流倜傥、赢得万千美人入怀的本公子要被冻死了,还是别飞了,大家有难同当不好吗?”

乐正羽窝在即墨罹怀中,听着无声胜有声的寂静丛林中某位爷的絮絮叨叨,嘴角弯起。

“啧啧啧....别人靠身边人相互取暖,你凤大公子完全可以靠一身凛然正气活过这个寒冬啊!”

“唉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早知道你们这样对我,本公子早就暖香软玉在天香楼抱得美人归了。放着宽敞明亮的阳关道不走,非要来淌这浑水,一定是出发前脑子进水了。”

凤邪一边念叨,一边将范卓拉得更近了些,他其实说实话现在是非常想钻到罹王爷羽翼下得,毕竟看着乐正羽还能奚落自己的模样,那里一定很暖和。

“不好好走路,你盯着本王做什么?本王可没有龙阳之好。”

即墨罹脚步依旧稳健,话语依旧淡漠,面上依旧冷冽,背影依旧高大。

“好歹咱两是二十多年未见的兄弟啊!即墨罹,女人如衣物,兄弟是手足啊!你就不能对本公子客气点吗?人与人之间就不能有点愉快的信任吗?”

“可本王现在还是觉得,来一件狐裘大衣比较保暖。”

“......”

乐正羽和范卓很不给面子的齐齐笑出声。

“冷酷、无情、凶残,还有,本公子也没有龙阳之好。”

凤邪恶狠狠的为自己找回最后一点场子,心下暗想,要不是为了后路能顺利,本公子一定不能忍。

边走路边向手心哈着热气,凤邪突然觉得脚下一顿,靴子外面被什么东西缠绕,本以为是地上的老树枯枝,正准备使劲甩开继续前进,蓦然一股寒气直击心头。

“好多蛇!”

范卓离凤邪最近,脚踝也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缠上,他可没有凤邪那么淡定,谁不知道他最害怕这种冰凉黏腻的东西。

“快散开”

乐正羽边喊出声,边洒下一把雄黄制成的粉状物,地上不少蛇扭曲着向外爬去,可也只是一会儿功夫,便又向着中心靠拢,着了魔一般向两人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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