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雨之后
风雨过后,总见彩虹,雨后的小岛翠绿一片,生机昂然。昨晚的一切就象一场过去的噩梦,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宝珠的温润下,西施已经面色回转,呼吸均匀了。张富贵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眠,身体僵硬,一双眼睛熬的通红.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推开茅屋的柴扉,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活动了下身体后,他决定找点食物,西施等会大概会转醒了。
门口的瓦罐整齐的摆放着,里面分别堆满了野果、鸟蛋,还有新鲜的小鲫鱼儿,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原来不远处,那只石猴老实的蹲在地上,朝着这儿挤眉弄眼。看来这一切都是它准备的。张富贵突然对胖猴子有了好感,等西施的病好了,一定把它的命根子还给它。
好天气总给人好心情,张富贵煮好了一罐香气扑鼻的太湖鲫鱼汤,猴子已经垂涎三尺的在那等着了。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富贵只好先盛一碗放在地上,石猴试探的凑上前来,看他没有捉弄的意思,便端起碗飞也似的跑了好远。
猴子先是端起汤小口浅尝了一下,连忙放下碗,打着滚直翻起了白眼。原来滚烫的鱼汤烫得它毛茸茸的嘴角撩起一个大水疱。
无奈的是香气四溢的美味实在无从下口,它一边龇牙咧嘴的伸出五短的手掌扇着嘴巴,一边抓耳挠腮,绕着汤碗直兜起了圈子。
张富贵哈哈大笑起来,无端的怜爱油然而生。他重新盛了一碗鱼汤,将嘴放在碗边轻轻的吹了起来,然后小心的沿着碗边吸溜的喝了一小口。
石猴看到后,就照葫芦画瓢的也假模假样的吹了起来,接着试着唑了一口,果然管用,它朝着富贵“吱吱”的乱叫一气,便大快哚颐起来。
一碗鱼汤很快被扫荡干净,猴子转了转眼珠,咧着嘴蹒跚到瓦罐跟前,又飞也似的窜开了。
张富贵比划了下罐子里的汤,那猴子忙点了点头,于是他又盛了一碗放在地上,可那猴子蹦了过来,抢了瓦罐就跑开了。
富贵笑的差点岔了气,想道“这猴子到不见外,让我盛出一碗,他好把剩下的包圆,怪不得这么胖,真是贪吃啊。”
此时,屋里的西施轻声呼唤道:“蠡哥,你在那里?”
张富贵忙跑回屋子。
西施正斜倚在草塌上,面色已见回春,宛若桃花一般粉润通透,一头青丝瀑布般自然的垂在耳侧,诗云:“人面桃花相映红,”也不过如此。
听到脚步声,西施嗔怪的笑了笑说道:“蠡哥,我们还在一起吗?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张富贵一边佩服着宝珠的功效,一边坐在床侧,索性把昨夜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西施听到紧张处,眼眶里泪水充盈,感激的抚摩着张富贵的胸膛……待听到猴子的趣事,又用纤纤玉手捂着嘴儿笑了起来……
看到西施病情好转,富贵就搀扶着她走出茅屋,准备带她四处转转,享受些新鲜空气和温暖的阳光。
西施出了屋子,便不顾眼盲,孩童一般的伸出双臂,贪婪的呼吸着花香雨露。
看着西施贪玩的样子,富贵忽然想到了一句话,“爱其所爱,悲其所悲。”爱一个人真若如此啊,他不由的哼唱起当代的一首流行歌曲来:“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西施也停了下来,安静的听着富贵的深情演绎,泪珠儿又挂在了脸上。
一对恋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在这里已经没有了西施,没有了范蠡,没有了张富贵,有的只是相爱的两个人的心与心的撞击。
良久,西施说道:“蠡哥,我饿了,好香的太湖鲫鱼汤的味道。”
富贵忙扫了扫地上的碗,早已经汤干鱼净了,猴子正在身边咧着嘴笑呢!
他无奈的说道:“颦儿,看来只有给你重新做了,那猴儿给我们一点都没剩下。”
西施面露喜色,说道:“蠡哥,你光给我讲了胖猴儿的英雄事迹,却没有形容它的模样,快给我说说。”
富贵应声回答道:“那猴子丑的可爱,胖胖的身子,五短的四肢,一身黑锈般的猴毛。对了,还有一对大小眼。”
西施凭空想象着,突然嘻嘻的笑道:“既然这只猴子长的这样丑陋,又惹人疼爱,不如就叫丑丑吧。”
富贵抚手称是,说道:“呵呵,颦儿,难为你想的出来,那我们以后就叫它丑丑了。”
猴子仿佛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先是手舞足蹈的叫了几声,又无可奈何的摊开手来摆了摆。
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又一锅新鲜的太湖鲫鱼汤熬制好了,西施和富贵相依着喝着这情意绵绵的浓汤,当然也少不了丑丑的,他正抱着一个铜釜,喝的满头大汗。
丑丑吃饱喝足,便观望起西施和富贵,还不时做些怪异的动作,象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无奈,一对主人公经历了生死离别后,谈情说爱,卿卿我我还不够呢,那里有心思关注它,只当是丑丑受了冷落,耍人来疯呢。
猛的,丑丑发疯似的窜到张富贵的头上,狠狠撕拽着他的耳朵,搬弄他的脑袋,然后指了指远方。
富贵目光所及,顺所指望去—高塔!在昨晚神兽打斗的地方,居然突兀的矗立起一座高塔。
那塔有十几层高,象是一夜间从地里长了出来,浑然天成,朴实无华,周身无柱无檐,无门无窗,与其说是塔,不如说是一座黄土垒夯而成的高台更恰如其分。
高塔周围萦绕着灰缎般顺滑,却又诡异的充满冷意的薄雾,与蔚蓝的天穹格格不入。
让人心中顿生寒意。
丑丑见他发现了高塔,到也不闹了,***的靠在西施怀里撒欢的叫着,两只眼睛叮着若隐若现的玲珑双峰,任凭西施帮他梳理浑身的猴毛,极其受用。
这个看似平淡的无名小岛似乎充满了诡异离奇之事,富贵唏嘘几声,好奇之心了然充斥于胸。但现在的他是如此坚定自信,他决定带着西施和丑丑一探究竟。
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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