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回乡下老家
去边陲州的路，足有四百多公里，而且多山。
要不是有高速，估计一天也赶不到。
左书记说，让他们坐飞机，可老爷子不同意。
老爷子说，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过程，你怎么能省掉过程，直奔结果呢？
大家都拗不过他，只得让顾凡和左晓静陪着他回老家跑一趟。孔秘书考虑到各方面的安全，说派个司机吧！
左晓静问顾凡，“你一个人能行吗？”
顾凡道：“四百多公里，又有高速，不成问题。”
“那就算了吧，也不要什么司机了。车子空间有限，多一个人多一份废气。”
孔秘书没有办法，只得从了他们。
沈如燕在旁边喊，“小顾，你开慢一点，路上注意安全。晓静啊，你要留意你外公。”
两人说知道的，请她放心。
沈如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看着三人上了车，她问孔秘书，车子有没有检查过？
孔秘书说，“这是辆新车，定期保养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如燕这才放下心来。
上高速了，左晓静说，今天这天气怎么阴沉沉的？不会要下雨吧！
顾凡也看过了，如今已经是夏天的尾巴，马上就要进入秋季，在玉都这地方，秋天是最热的。
二十四个秋老虎，一点都不是说着玩的。有些地方两三个月不下雨，田里颗粒无收。
大大小小的水库都干得见了底，不过夏天也会有偶尔一场急雨，令人防不胜防。
顾凡说，“我们在车上，开慢一点就是。”
早上七点多出发，应该中午就能赶到边陲州。
虽然是高速，顾凡还是不敢开太快。
八十到一百码的速度，开了一个多小时，左晓静说，休息下吧，前面有个服务区。
顾凡估计她是要上厕所，把车子拐进了服务区。
左晓静果然拿了纸，去洗手间了。
顾凡放下所有车窗，“外公，出来透透气吗？”
张老说，“就这样吧。”
顾凡拿了包烟出来，走远一点，在一棵树下吸烟。天空中，有点阴沉，像要下雨的样子。
顾凡倒是不担心，这样的天气，反而给他们带来便利，至少不会热得没法喘气。
远处一个背着背包，挎着照相机，全副武装的女孩子大步走过去。望着对方的背影，顾凡咦了声，“这么像齐雨，好眼熟。”
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对方戴着头盔，穿着平跟的旅游鞋。她跨上一辆很威猛的摩托车，发动车子呜呜呜响了几声，车子就飞出去了。
顾凡在想，这是齐雨吗？
本来想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却想到万一那个是齐雨，她在骑摩托车，也太不安全了。
左晓静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顾凡迎上去，“可以走了吗？”
左晓静甩了一下短发，“外公怎么说呢？”
顾凡道：“他在车上休息。”
左晓静道：“那休息几分钟吧！”
两人在树下坐着，树上有片草地，左晓静也不扭捏，一屁股坐下去。
顾凡闻到她身上一股清新的香味，“你喷香水了？”
左晓静说，“你鼻子蛮灵的嘛，是衣服上的香味。”
顾凡笑了下，把烟掐了。
左晓静捅了他一下，“哎，跟你说个事。”
顾凡道：“说吧，跟我客气什么？”
“那是。”左晓静笑笑，“我们两个可以成为哥们吗？”
顾凡说，“我一直拿你当哥们。”
左晓静的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为什么？”
顾凡瞟了她胸前一眼，“我觉得，还是当哥们好，可以随便些，没那么多拘束和禁忌。”
左晓静说，“你说得对，我也这么想的。那我们以后就是哥们了。”
顾凡笑道：“那说好了，不许变。”
“得了吧你，嘚瑟什么劲？真以为我要赖上你？就算是我愿意，你也过不了我爸那一关。”
顾凡说，“早就想好了，没准备过啊。”
左晓静恨得牙根痒痒，这牲口会不会说话啊！
顾凡在那里解释，“如果我们是朋友，就不会影响和改变什么，可我们真要是有那层关系，你想想啊，以你爸的官场级别，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将自己女儿嫁出去的。他看中的女婿，必定是有身份，有背景，有能力，各方面都能拿得出手才行。”
左晓静说，“这不是我要的爱情。”
顾凡道：“官场上，爱情算什么？爱情只是利益交换的牺牲品。”
左晓静看着他，“你很叛逆，我爸说，有叛逆思想的人，不能进官场。”
顾凡道，“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所以你的事情，你外公根本做不了主，将来还是你爸说了算。”
左晓静脸色黯然，“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帮我吗？”
顾凡说，“不会！你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你这人怎么那么无情？就不怕我报复你？”
顾凡道：“你心地善良，怎么会报复人呢？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不是晓静了。”
左晓静很奇怪地打量着顾凡，“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顾凡站起来，拍拍屁股，“上车吧，我们必须在中午前赶到边陲州。”
左晓静爬起来，看到顾凡衬衣上还有草，就伸手给他拍了拍。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顾凡心头一跳。
张老先生在车上，一直看着两人说话，此刻他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外孙女应该很喜欢顾凡。
因为顾凡跟她有相似的爱好，在书法上造诣不浅。再加上顾凡长得也算是周正，年轻，很有活力的小伙子。
左晓静喜欢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两人上车的时候，张老故意装睡，横在后面的位置上，左晓静拉开车门，只好无奈地坐到副驾驶室。
开到路上，顾凡又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背包的女孩子，会不会是齐雨？？
如果是齐雨的话，她这是要去哪啊？
齐雨骑着摩托车，居然闯了高速。摩托车的速度一向都很快，顾凡要想追上她，似乎不太可能。
刚才顾凡看到的，分明是一辆赛车，这种车子的马力，可比一般的小车强悍多了。
随便加一下油门，都是一百多码。不过顾凡总以为摩托车不太安全，容易出事，所以他才不玩摩托车。
但很多年轻人总觉得摩托车很拉风，那种呼啸而过的快感，令人爽到骨子里去了。
他又把车开出了一百多公里，还是没有看到那位骑摩托车的女孩，顾凡想，或许人家早下去了，或许已经远远跑到了前头。
还有七八十公里的时候，前面显示：前方封路，请在就近的出口分流。
顾凡只得把车子转入国道，国道跟高速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很多地方都烂掉了，没有人修补。
路面窄，很多地方只有两车道。这条道是以前的主干道，现在还有很多货车在路。顾凡只能尽量让车子平稳些，别再巅来巅去。
张老在后面坐起来，突然问起，“小顾，你怎么回事？天天都有时间陪我？”
顾凡说，“我那边都是闲职，没什么事情的。”
张老说，“不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张老虽然不在官场，但很多内幕他都清楚。顾凡说，“我真没有瞒你。”
张老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们故意让你来陪我的吧？”
顾凡说，“没有啦，现在您都是我外公了，我请假过来陪你，这也很正常啊！”
张老就笑了，“你想明白了？”
顾凡看了左晓静一眼，左晓静偷偷地笑。
他只好说，“其实我跟晓静认识很久了，我们之间也经常联系，我还去过她学校好多回了。”
张老道：“你们好我就放心了，本来这件事情，我和一文商量好，等晓静大学毕业后再提的，现在说出来也好，我总算是不用再担心这丫头没人要。”
左晓静不干了，“外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
张老就哈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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